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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硯淡漠掃完,手指微動,回了個:【沒。】
退出對話方塊,正要摁滅手機,眼尾忽又掃到韓茵不久前發來的訊息:【瑟瑟人也在桐城,你和阿瀟幫忙看顧一下,那孩子不容易。】
不容易?
想起方才江瑟掐滅菸頭時那雙冷漠的眼,陸懷硯輕哂,將煙盒放回兜裡,給韓茵回道:【她很好,您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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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回到酒吧便在原先的位置坐下。
江冶給她端來杯純淨水,瞅著她的臉問:「剛真沒被人欺負?」
江瑟唇角牽起一點笑:「沒。」
江冶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身後恰好傳來江川叫他的聲音,只好將到嘴的話咽回去。
「你要不想在酒吧玩兒了,跟我說一聲,我送你回家。」
「好。」
江冶又看她一眼,見她神色如常,便沒再說什麼。他一走,江瑟便立即從桌邊的紙盒裡抽出一張面紙,吸了點兒杯子裡的水,慢慢擦拭右手。
江瑟討厭煙味這事兒,連岑禮都不知道。
她曾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同時點幾十根煙,一遍遍讓自己對煙味「脫敏」。後來也的確脫敏了,再是煙霧繚繞的地方,她也能面不改色地坐上半天。
她允許自己厭惡,但不允許自己害怕,以厭惡做幌子也不行。
小姑姑說她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說她不該挑在那個時候「脫敏」。
江瑟會挑那麼個時機對自己「下狠手」多少與陸懷硯沾點關係。
陸懷硯抽菸。
談不上是菸癮,他這人冷情也剋制,從沒見他對什麼東西犯過癮。
抽不抽菸,端看場合與心情。
長輩遞過來的煙,多半會抽,不抽的時候也會接下,在指尖松鬆散散地夾著。
覺得無聊無趣時,也會抽。
都知道他抽菸時不愛接話,旁人見他嘴裡咬著半根煙,再急的事也得等他抽完這根煙才敢提。倘若抽完一根依舊沒停,那說明,不必開口了,他沒興趣也不會去搭理。
剛陸懷硯抽的那根煙,是因為無趣。
彷彿她離開岑家離開北城,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出無聊透頂的鬧劇。
江瑟掐他煙的時候,想的也簡單。
既然覺得無趣,那就他媽別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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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回到梨園街的院子,江瑟洗了個澡便睡下。
雖然睡前吃了片安定,但到了半夜她還是醒了。在黑暗中發了半小時呆,終於還是決定起來再吃點藥。
出去客廳找水時,卻撞上了正在背劇本的江棠。
江棠看了眼她手裡的藥瓶,說:「睡不著?」
「嗯,認床。」江瑟從冰箱裡拎出瓶純淨水,「你不是明天一早的飛機嗎?」
江棠同江冶都只有一日假,明天一大早就得離開桐城。
「我是明天走,但小冶特地多請了一天假,說明天幫你搬家。」江棠往雜物房的方向瞅了眼,低下聲音,笑說,「他在家裡幹慣粗活,你不用不好意思使喚他。」
江瑟擰水瓶的手微微一頓,眼前彷彿又出現少年擋在她身前的背影。
吞下嘴裡的安定,她笑笑:「行。」
隔天江冶的確起了個大早給江瑟搬行李。
她租的公寓在一棟只有樓梯的老居民樓裡,江冶大步流星地把行李全給扛到了六樓。
少年一如既往的毒舌:「別以為你以前是大小姐,就可以在我們面前擺大小姐的譜。我告訴你,就算江喻在這,她也不敢擺臉色給我看。」
他一邊絮叨,一邊認真仔細地給江瑟檢查門窗、煤氣,還順道修好了陽臺裡一個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