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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家琪小小聲附和，求助地拉拉雲婕的衣角，眼眶紅紅地哀求：「我們不能讓乾女兒這樣被人搶走，以後再也見不到嘉惠，你快想想辦法。」

雲婕倒是希望她能想出個絕妙點子，可是她的私人律師剛才也說了，在嚴峻的法律面前，弘榆根本沒有勝訴的機會。

「如果法律這條路行不通，」lisa沉吟了好一會兒，轉頭問還在抹眼淚的弘榆：「有沒有什麼人能勸得動李小姐，而且願意站在你這邊幫你忙的？」

這一問點醒了大家，onica和小萍姐同時脫口驚呼：「岳母大人！」

然後，她倆都有些尷尬地看向lisa，呃，在別人的新女友面前不應該提起前任的媽媽。

lisa對此並無所謂，點了點頭，鼓勵地摸摸弘榆的腦袋，柔聲哄：「別哭了好不好，我們去找她的媽媽，看事情是否還有轉圜的餘地。」

女兒讓欣鈺強行帶走後，弘榆整個人被抽走了精氣神，神情恍惚地含淚點點頭，可憐的模樣讓人我見尤憐。

思靖翻了翻自己的通訊錄，找到了自己曾經幫忙救治她孫子的女皇律師，新加坡作為大英前殖民地，沿用的法律體系源自於英國，這位資歷很深的老太太或許能幫上忙也說不定。

回憶進行到這裡，思靖睜開眼掏出手機，連線飛機上的網路，檢查郵箱裡是否有老太太的郵件。

還是沒有。

思靖不死心地又寄送了一封郵件，希望能儘快得到回覆。

看思靖蹙緊眉頭的樣子，家琪來到她的身邊，遞了一瓶礦泉水給她。

「謝謝。雲婕呢？」思靖四下看了看，沒見到人。

「她去會議室看檔案了。」家琪輕聲說。

倆閨蜜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互視了一眼，她們再重重嘆了口氣。

家琪忍不住感嘆：「我從沒想過，弘榆和欣鈺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思靖認同地點點頭，是啊，回頭看當初她們多麼幸福呢。

「還記得嘉惠滿月的那一天，她們抱著嘉惠逗她玩，當時我還跟陳醫生說，我們趕緊也要個孩子吧，所以才有了旭顏。」

家琪輕輕點頭，回憶著過去的美好：「這些年欣鈺多愛弘榆我們都看在眼裡，弘榆為了媽媽的健康不能跟家裡出櫃，她和孩子一直沒名沒分，欣鈺都默默忍耐，七年之癢的時候小萍姐還一直危言聳聽，說弘榆這樣下去誰還願意跟著她，沒想到，唉。」

思靖找到了知音，忍不住說道：「老實說，我到現在還是沒法想像欣鈺找了小三，如果不是弘榆親眼確定了…總之，我還是很難相信就對了。」

愛慕的眼神，溺愛的笑容，只要她倆同時出現，總能撒得滿地狗糧，讓她們這些有家室的都忍不住埋怨伴侶：「你就不能像欣鈺多一點？」

「人的性格，真的能說變就變嗎？」家琪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是個偉大的哲學題。

家琪繼續形容她所認識的那個欣鈺：「她是我見過最有原則的人，顧家也愛家，一個願意負起責任，能讓人信賴的人。」

「昨晚雲婕給我說，不止男人容易在權力中迷失，女人也一樣，思靖你覺得呢？」

「性情大變麼？」思靖摸摸下巴，靜靜思考：「權力能不能夠我不清楚，但情緒受到巨大刺激後，這有可能，遠的不說，就說我自己吧，現在回頭看當初旭顏走的時候，我已經記不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對陳醫生做了多少混帳事。」

「所以，你因為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陳醫生而要離婚？」家琪好奇地問，然後繼續詢問：「離婚不是更對不起她嗎？」

一直以來大家都不敢說的心底話呢，也就這天然呆能如此順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