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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與開國公雙雙帶兵阻攔,在那個當口,若是對建文即位之事有半點異議,朝廷隨時都有可能撤去他們的兵權,那還有誰能抵擋住蒙古大軍?因此燕王兄他們忍辱負重,預設了建文的皇位,一力將蒙古大軍驅出邊境。可恨建文與馮家不分輕重,只因心虛,擔心燕王兄與開國公等大將會對他們不利,便派了馮家老2來搶兵權,結果叫蒙古人鑽了空子,差一點侵入大同一帶。雖然最終還是將敵軍趕了回去,北方大軍卻傷了元氣。燕王兄他們這幾年一邊要防外敵,一邊要警惕朝中攻忓,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朱文至只隱隱約約聽說過一些訊息,卻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如此兇險,忙問:“那燕王兄他們如今怎樣了?”
朱文考嘆道:“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為了大局,建文派來主持北平政務的官員,燕王兄都勉強接納了,去年,馮家老大的嫡長女將要及笈,建文要將她指給燕王兄為正妃,燕王兄無奈之下,也只得認了,馮家女今年及笈後,便要從京城發嫁。建文原本甚至有意讓燕王兄回京娶親,只是燕王兄以北方軍情緊急為由拒絕了,方才作罷。”
朱文至聽得一驚:“燕王兄不是已經有正妃了麼?”
朱文考苦笑:“不但有正妃,甚至已經有了嫡長子,但建文卻說燕王妃孃家是逆臣,不配為郡王正妃,要燕王兄將她休棄,燕王兄費了好大功夫,才讓建文改口,許他將王妃貶為側室,但做為交換,燕王兄卻需迎娶馮家女為正妻。還有一件更可惡的事,因燕王兄與開國公府等諸位老將長年把持北方兵權,讓建文與馮家人心有顧慮,他們居然要與蒙古人議和”
朱文至的臉一下漲紅了:“什麼?議和?”
“沒錯。本來蒙古人這幾年被燕王兄他們壓著打,已經傷了元氣,只要再等幾年,就只有向大明俯首稱臣的份了,結果建文居然要議和”朱文考冷笑道,“誰不知道他是打什麼主意?不過是想借機奪取燕王兄的兵權罷了。為了一己之私,置江山社稷於不顧,他也有臉說自己是朱家子孫”
朱文至猛地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幾步,毅然道:“不行,不能讓他繼續胡作非為了燕王兄一定要攔住他”
朱文考連忙道:“燕王兄自然是要攔的,只是苦於沒有足夠的大義名份。兄長,你是先帝親封的皇太孫,朝野俱知的。除了你,還有誰有足夠的資格將建文拉下皇位?在此國家危難的時刻,你真的不能自暴自棄啊”
“別說了”朱文至紅了眼,“我也是朱家子孫,怎能坐視國家陷於危難?你什麼時候走?我跟章家說一聲,馬上就隨你去北平”
“且慢”胡四海急急攔下他道,“殿下且不急,待奴婢問廣安王一件事。”
朱文至皺了皺眉:“要問什麼,路上不能問麼?”
“這件事需得先問了,殿下才能決定要不要跟廣安王去呢”胡四海轉向朱文考,“請問廣安王殿下,既然你在燕郡王那裡住了這麼多年,燕郡王又需要一個大義名份,那為什麼不找您呢?您也是悼仁太子之子,太孫下落不明,您身為先帝親孫,未必就做不得那個大義,可您卻放著錦繡前程不顧,如今反來尋找太孫殿下,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
“胡四海”朱文至惱了,“休得胡說八道”
“奴婢只是擔心殿下會被人利用了殿下心地太過仁善了,先是對章家的怠慢一再縱容,如今又無視廣安王的可疑之處。”胡四海盯著朱文考不放,“還請王爺為奴婢釋疑吧?”
朱文考的臉色陰沉下來。
門外的明鸞同樣陰沉著臉,她認出了那個聲音,原來她那天真是被人耍了,貌似還算是個自己人。她咬著牙,忍了又忍,直到聽見胡四海最後那句話,才忍不住了,一腳踢開了門:“你個王八蛋在罵誰呢?誰怠慢他了?”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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