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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儒平目前自然是無子送終的,郎中與少年都瞭解到,沈家獨子早在流放路上就夭折了,據某人說是為了救太孫才不得已犧牲的。如今這種說法的可信度自然是打了折扣,但沈家名義上確實有個“兒子”,而這個“兒子”,就是他們千里迢迢前來嶺南要尋找的前皇太孫朱文至。
少年想了想:“或許是沈家到了德慶後,章家知道真相,便立刻將人保護起來了,不讓他與外人接觸?從傳言來看,章沈兩家顯然有些不和,章家是不會放任沈家繼續挾天子以令諸侯的。”
郎中眯了眯眼:“胡四海……”
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傳聞中沈家還有個會修軍械的小舅子。沈儒平之妻杜氏的親兄弟早在當年沈家出事時就與她斷絕了關係,哪裡還有什麼沈家的小舅子隨他家一同前來德慶?再一打聽那“小舅子”的姓名,得知是古月海,他們便立刻判斷出這是胡四海的化名。
少年有些激動地道:“胡四海在到父親身邊侍候之前,是在兵仗局當差的他手極巧,小時候我不慎將歐陽太傅送的自行船給摔壞了,就是他幫我修好每年秋季遊獵,他也始終跟在父親身邊,無論是誰的弓弦壞了,他馬上就能修補妥當,尋常軍械想必也不在他話下”但他只激動了一小會兒,便馬上冷靜下來,語氣也變得冷淡多了:“不過,若是他跟兄長在一起,應該更傾向於沈家,而不是與章家親近。他對太子妃的忠心早已蓋過了一切,想必會對章沈氏更為信任。”
胡四海的訊息還是不難打聽到的。從他到達德慶開始,數月來,也就是每月到千戶所去了三次,基本都是去修軍械的,聽說修得挺好,無論是千戶大人還是底下計程車兵軍官都很滿意。據見過的人形容,這“古月海”約三十多歲年紀,中等個子,面白無鬚,說話很是文氣,只是十分沉默寡言,不大喜歡跟人來往,做事時也是獨個兒忙活,從不叫人幫忙,雖然因為一手好技術備受尊崇,卻從來沒答應過跟別計程車兵一起去喝酒取樂,甚至有人聽說他還未娶妻,想要給他牽線做媒,他也斷然回絕了。為著他這孤僻性子,他人緣漸漸差了下來,若不是沒有別的壞毛病,早就惹人生厭了。倒是有人想起他跟沈儒平的老婆是表姐弟,背地裡笑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也有人心中生疑,沈儒平的老婆雖然憔悴,但看年紀無論如何也不超過三十歲,怎會反而是這“古月海”的姐姐?若說是兄妹還更合理些。
郎中與少年打聽到這裡,基本已經可以確定這“古月海”絕對就是胡四海了。而且這人神出鬼沒,又不喜與人來往,修完軍械後即使時間再晚也要趕回九市,活計做不完寧可第二天一大早趕來,也不願在城中過夜,極有可能是因為家中有人離不得他照顧。只可惜德慶城裡打聽不到“古月海”的住處,據說沒人去過他家,只知道他是九市百戶所名冊上的人而已。
沈家與章家也都在九市,這意味著,皇太孫也十有**是在那裡。
郎中與少年立刻趕赴九市鎮,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章家與沈家的住址。因為先前聽到的傳言與他們所瞭解到的情況不符,為了確認誰是誰非,他們並未驚動這兩家,只是在暗中觀察。少年去監視章家,郎中則負責沈家,一天過後再碰頭交換情報,發現無論是哪一家,都不曾收留皇太孫,那麼皇太孫到底在哪裡呢?
郎中思索過後道:“直接找上沈家問吧,信是他們遞過去的,太孫前幾年也是藏在他家,想必他家對此事最清楚。”
少年默了一默,道:“還是先不要驚動沈家的好。信雖是姓沈的人寄出,但你別忘了,她是章家人,又是透過章家的親戚傳的信。再者,照如今的形勢看來,章家知道兄長下落的可能性更大。”
郎中皺眉道:“那就直接找上章家問?但我今天冷眼瞧著他家的動靜,他們家人似乎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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