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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禮服繁複又緊身,還綴著不少亮片,刺啦啦地硌在身上,他也不想在這種時候還和她裝模作樣地矯情,在她後背摸索片刻,最終在身側找到了拉鏈,拉開拉鏈就去剝她衣服,州圍一隻手在掛水,肩帶繞不出來,本也就只有一小圈薄薄的布料掛在肩上,他沒費什麼勁就直接扯斷。
州圍在裂錦聲中被驚醒,禮服是問奢侈品牌借的高定,穿完要還的。
她輕輕掙了掙:&ldo;幹嘛……別撕。&rdo;
林縱橫不答,原本顧忌著她睡著了還輕手輕腳,見她醒了就沒了顧忌。她一手戳著針,一腳打了石膏,脫個衣服處處礙手礙腳,他沒耐心,碰上不方便了也懶得給她翻身抬手抬腿,都是直接下手撕,沒過一會一條昂貴的裙子就像一團破抹布似的從她身上剝離下來,被他毫不憐惜扔出床外。
她身上只剩乳貼和底褲,面板暴露在空氣中,才暖和沒多久的身子又如墜冰窖,立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林縱橫快速脫掉西裝外套,扯過被子重新把她擁入懷中。
睏意鋪天蓋地,州圍也沒有精力再去想裙子的問題,再次睡熟前,她聽到他冷冰冰的說話聲:
&ldo;名利比我重要,比孩子重要,也比你自己重要。
你到底在想什麼?&rdo;
她張張嘴,下一秒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第7章
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
州圍睡著沒多久,枕邊的手機就開始震。
她不耐煩地轉了轉腦袋,沒掛水的手從自己和林縱橫身體中間艱難地抽出來,閉著眼睛半轉過身,在床單上四處摸索著找手機。
林縱橫支起身子,手臂越過她,先她一步拿到塞進她手裡,而後他又把手重新收回來搭在她赤/裸的腰間。
時間過去好一會,她卻始終沒動靜,任由手機震個不停。
他不由得去探個究竟。
州圍手機的來電顯示是&ldo;媽媽&rdo;。
林縱橫一直都知道州圍和家裡關係很微妙。
州圍對家裡很大方,房子、錢、車,統統不曾吝嗇。尤其是最開始的那幾年,在《途窮》大火之後,外人眼中風光無限的知更影后其實帳戶裡的餘額少得可憐,連房子都還租在一棟沒有電梯的樓裡。那個時候,她拍戲賺來的錢全都替家裡還了債。
州圍家裡究竟欠了多少錢,她始終諱莫如深,而她又是到什麼時候才替家裡把錢還清,因為後續二人的關係林縱橫更不得而知,但毋容置疑,這是一筆巨額,而且花費了她好多年的時間。
聽起來州圍是一個非常孝順的女兒。
但其實不盡然,州圍對父母的態度完全可以用冷淡來形容,她即便有閒暇時間也鮮少回家,平日裡的電話問候更是極為罕見,倒是州父州母打來比較多,但她往往都以忙為藉口搪塞,說不了幾句就匆匆結束通話。
州圍對父母的孝順,僅僅侷限在經濟物質方面,精神陪伴方面是極為匱乏的。
唯獨對待弟弟州繞,州圍記掛頗多,主動問候的頻率佔據她的聯絡人之首。
手機這麼震了大概有半分鐘,州圍才清清喉嚨,試著發聲說&ldo;餵&rdo;,這麼對著空氣練到第三遍,嗓音的沙啞和孱弱被掩蓋得差不多了她才把電話接起來,語氣平穩低沉,不像生病的樣子:&ldo;媽媽。&rdo;
因為夜很寂靜,電話那頭州母焦急的聲音穿透話筒清晰傳到林縱橫耳中:&ldo;圍圍,我才看到新聞,你摔了一跤嗎?你人有沒有怎麼樣?啊?&rdo;
州圍說:&ldo;我沒事。&rdo;
州母不相信:&ldo;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