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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什麼?」柳煙塵先發話了,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盯著他,讓他沒由來的就是一陣心虛。
「你不是要拿戒指嗎,我找了個人,她說可能有辦法。」陳賦宗咳嗽了一聲,低下聲音像是怕驚動誰:「你進裡面,沒事嗎?」
柳煙塵之前只想著別讓那女人傷害陳賦宗,也沒想那麼多。這下聽他問,想起之前給他們死活不讓他進這個院子的事,這才感覺不對。也不會解釋,直接說了一句:「我回去了。」走了兩步又實在覺得不放心,又轉過身對他說:「晚上不安全,你去我那裡坐坐?」話一出口,他又覺得不太對了,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
陳賦宗聽著他這話,也同樣覺得不對,不過他還是說:「我在等人。」
柳煙塵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就點了點頭,離開了。
陳賦宗看著他單薄的背影,覺得很不對,可腦子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有點亂,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直到雲初子從身後跑過來,跑得氣喘吁吁的:「你怎麼還在這?我讓你念的經都念了嗎?」
陳賦宗這才想起來手上那半卷往生咒,已經被他不知何時塞進袖子裡了。他忙拿出來接著念,念著念著,他瞥了一眼正在地上布陣的雲初子,問了一句:「就像這種院子,什麼人能在這個時候進去也不會有事?」
「法術極高的高人。」雲初子頭也不抬。
「那得有多高?」
「就我這樣的,再修煉個六七十年吧,資質好的可能就行了。」
陳賦宗暗想柳煙塵怎麼看也不是個高人,就接著問:「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麼人可以?」
雲初子終於停下來手裡的活,仔細的想了想道:「那大概就是邪祟的同類了,還得是很厲害的同類才行。」
陳賦宗聞言手頓時一抖,那半卷往生咒「啪」的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柳煙塵始終覺得不安,總覺得那個女人今晚得做點什麼,即使不對陳賦宗下手,也得對其他人下手。可以那個女人的性格,她害了誰也會過來告訴他,然後開心的看著他無能為力的樣子。今天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正坐立不安著,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柳煙塵十分警惕著去開了門,便見陳賦宗站在門口,半低著頭,神情不太看得清楚,但似乎有些不對。
「有事嗎?」柳煙塵問。
陳賦宗抬起頭看了看他:「你不是說讓我來你這坐坐嗎?」
「啊,對。」柳煙塵覺得自己是太緊張了,便把陳賦宗讓進屋子來。
他從前很少和人相處,此時和陳賦宗這麼幹坐著,卻也不知道該幹點什麼。
陳賦宗想著雲初子的話,心中反覆糾結著。他雖然不喜歡柳煙塵,但也從來沒想過他可能會是什麼邪祟。可是邪祟也不是他這個樣子吧,和普通人幾乎一樣,也不怕陽光,除了不太會和人相處,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剛才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一緊張就想來問個清楚,可真的到這裡,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如果問的直白了,萬一柳煙塵真的不是人,一生氣把他弄死怎麼辦?
「柳煙塵,你為什麼一定要拿回那個戒指?我看也不是很值錢。」陳賦宗想了半天,覺得還是從戒指問起。
「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半晌不出聲,柳煙塵也是嚇了一跳。他從來都不會說謊話,有什麼只能照實說了,可偏偏還不能全說了,他也只能挑能說的說。
「很重要的,是祖傳的嗎?還是什麼很重要的人給你的?」陳賦宗覺得自己的話已經很委婉了。
「是我的。」陳賦宗問的委婉,柳煙塵就真的聽不明白,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問自己戒指的事。
「那個戒指是不是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