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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嗅,赫然是鐵鏽的味道。哪來的血?!
柳幽然警覺起身,揚起頭。莫非樹上有什麼東西在?
&ldo;何人於樹上蹲我!&rdo;
壯膽喊了一嗓子,喊完,突然想到好像是她自己到這兒歇息的。
結果還真傳來一個回復的聲音。
&ldo;唔……來者何人啊……&rdo;
聽聲音是個青年,懶懶散散,半睡不醒。
柳幽然一緊張,聽了這語氣,莫名其妙想起了王者榮耀裡的莊周,於是腦子一抽又喊:&ldo;子休你快醒醒!這是排位!&rdo;
上方沉默一陣,&ldo;……你……咳咳咳咳咳!&rdo;才道出一個字,便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淡淡的血腥味頓時瀰漫開來。
柳幽然思忖這傢伙是不是受了內傷在咳血,正要細問,耳邊只聽咔嚓一聲響。
&ldo;啊西八!!&rdo;
&ldo;呃啊!&rdo;
兩聲慘叫同時響起。
柳幽然奮力直起身,有氣無力地對著掉下來的兄臺道:&ldo;你……挪一挪?&rdo;
對方一聲不吭。
……不會摔死了吧?她這當肉墊的還沒多大事兒呢。
好不容易擺脫了尷尬的姿勢,柳幽然繞著他走了一圈。當走到他的正面時,她忽然發現此人正是那天讓左使服軟的神秘人。
見他一身藍白相間的長袍上沾滿血跡,嘴角也淌著血,如同潑上去一般,柳幽然慌得蹲過去摸他的脈搏,腦中不禁腦補起前景來。
這位兄臺被人追殺了一路,他憑著風騷的走位奪路而逃,但還是因為傷勢過重,沒法繼續前進,於是就覓了這棵樹休息。
但是他到底為什麼會受傷,又為什麼要跑樹上去?被追殺純粹是她瞎猜的,連左使都不怕的人,又怎麼會怕追殺?
柳幽然忽想起那天湊近他時嗅到的血腥味。難不成……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受傷了嗎?
&ldo;兄臺!兄臺你聽得見我說話嗎?&rdo;她學著剛穿越過來時,花譽晃自己的方式,將藍衫青年微微托起,晃著他的兩肩,&ldo;你別嚇我,上次你救我我還沒報答你呢,你可千萬別就這麼仙去了啊……喂喂,真的一點都聽不見嗎……&rdo;
大人物似的咳嗽聲在柳幽然身後響起,隨後響起的是一聲不屑地冷哼。柳幽然聞聲,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定是柳影潯眉頭緊鎖的臉。
藍衫青年的出現,正好給了她一個用求救符的合理理由。柳幽然仍擁著藍衫青年,急切道:&ldo;舅舅,他傷得很重!&rdo;
柳影潯看了藍衫青年一眼:&ldo;他的傷,是你打的?&rdo;
……是個皮皮蝦。
柳幽然搖了搖頭,這時藍衫青年忽有了反應。他突然開始猛地咳嗽起來,鮮血飛濺在柳幽然胸前,立刻在白衣上染開花一樣的緋紅。
柳幽然忙給他拍背,而後將懇求的目光轉向柳影潯。她當然不會治療人,但她知道藍衫青年傷得很重,氣息奄奄,若不及時治療,性命能不能保還說不準。
像是沒注意到她的目光,柳影潯繼續問:&ldo;他從何而來?&rdo;
&ldo;……不太清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