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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惠珠搖搖頭,說:“我並非害怕對敵拼命,但是,這一次說不上為什麼,竟覺得心慌膽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連我自己也莫明其妙……”
秦玉坦然一笑,道:“這必是你思慮太多,才會有這種怪現象,這樣吧,要是你覺得膽怯,不妨就在這附近等著我,由我一人登山見機行事,進退也能自如些。”
林惠珠突然緊緊拉住他的衣襟,驚恐地連連搖頭,彷彿害怕秦玉真會從她身邊忽然失去,急急地說:“不不不!那會叫我急死,我還是和你一塊兒去的好。”
秦玉輕拍她的香肩,柔聲說:“不用多想了,據我看,哪幾個比較厲害的人物可能早已離開這裡,咱們比他們多耽誤好幾天.這兒天大的事,只怕早就解決,你瞧,山下全這麼靜悄悄的,哪像是大戰中的模樣?
儘可放心,決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林惠珠茫然地點點頭,兩人手兒相攜,並肩向山上緩緩而行,才行了幾步,林惠珠突又停步,凝視著秦玉,慎重其事地問:“玉哥哥,我要問你一句話,假如我做了一件使你很傷心的事,一旦你知道了,你會恨我?會從此不再理睬我嗎?”
秦玉吃了一驚,詫道:“啊!你做了什麼使我傷心的事?”
林惠珠激動地說:“你且別管有沒有這回事,我只問如果有,你會恨我不?”
秦玉略作沉吟,忽然笑起來,說:“你對我這樣好,想來你是不會做出什麼令我傷心的事的。”停了停,方才又接著說:“不過,如果真有,相信你也不會是故意要使我傷心,我自然不會恨你。”
他這番話說得十分自然,十分真誠,娓娓道來,絕無絲毫牽強虛偽之態,林惠珠大為感動,想想自己心胸那麼狹窄,竟然為了一點妒忌,辣手摧毀柳媚的似花容顏,秦玉越是信任她,愛護她,越是令她內疚愧悔,無地自容,她本想就將那一段經過向他和盤托出,然後跪在他面前,求他饒赦,甚至心甘情願向他領受責罰,但是,一種女人天生的慾念卻壓制住她這種衝動,她太愛秦玉了,因為秦玉已在她心目中變成了唯一的,神聖的,超凡的偶像,她為他而活著,又怎能親手毀去既得的果實.讓自己在他面前,變成了血淋淋的手?變成無可赦免的罪人?”
良知和慾念在她心坎中衝突,她“哇”的哭出聲來,張臂懷抱秦玉,顫聲叫道:“玉哥哥,你待我太好了,我不配你……我對不起你……”
秦玉愕然失措,不明她何以激動如此,說出這種話來?只得也緊緊攬著她,低聲說道:
“小珠,別難過,有什麼話?現在就向我說吧,我們自幼都是不幸的孩子,這些日子來,彼此情逾骨肉,你還有什麼話不使對我說的呢?說吧!把心裡積悶的話說出來,就會心安氣靜了。”
林惠珠此時愧悔交加,嗚嗚咽咽,哭得甚是傷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玉雖然心急登山,但見林惠珠如此反常和激動,也只得按捺心情,陪著她緩緩向山上而行,大約足有一個多時辰,轉過嶺腰,卻驀然間聽得山風中傳來一聲淒厲的笑聲,秦玉耳目最敏,陡聽得這一聲笑聲,心中忽然一動,立時止步,壓低了嗓門向林惠珠道:“看來咱們已離仙霞宮不遠,那些人爭奪達摩奇經,只怕至今未曾罷手,咱們趕緊一些,也許尚能奪回奇經,也未可知。”
林惠珠也被這訊息一振,暫時收斂了飲泣,兩人一齊伏腰,展開輕功,疾行登山。
若論秦玉的“血影功”施展開來,登山涉水,如履平地,林惠珠萬萬跟不上,秦玉只得用一隻手挽著她,助她一同搶登最高峰處。
在秦玉想來,仙霞宮定然就在這山峰峰頭,方才那一聲笑聲,分明是發自一個內功極具根基的高手,或許一干參與奪經的人,全都聚集在峰頂上。
哪知待他和林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