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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那幾個弟子性命,似乎還不足償付著年深恨吧?”
六指禪師聽了一震,隨即冷冷道:“不錯,昔年的仙芝崖上,老朽曾掌傷嶗山姥姥夏侯素姬,這事又與閣下何干?”
秦玉伸手一把拉下林惠珠覆面黑紗,林惠珠將臉一側,那左頰上醜惡的疤痕立時顯露,秦玉轉身怒目喝道:“禪師,你可記得昔年嶗山姥姥的愛徒,被你用毒液的傷面頰的小姑娘麼?殺人師長,毀人玉容,大禪師,你還能說這段冤怨不該向你慶元寺結算?”
他說這番話時,神情激動萬分,怒顏厲色,目露兇光,六指禪師霍然見了林惠珠面上疤痕,也不由得暗吃一驚,頓得一頓,才答道:“夏侯素姬煉製毒物,老朽制止她不唯不從,反和我動手,子母毒彈是她自己打出的,這位姑娘原是傷在她師父手中,怎能怨得老朽。”
秦玉又將黑紗替林惠珠繫上,拍拍她的肩膀,讓她站一旁,然後反身神情怨毒地向六指禪師進逼兩步,沉聲說道:“恩恩怨怨,口說也難以分解,禪師殺人師長,毀人玉貌,我們才焚燬禪寺,屠戳貴門弟子,一報一償,原無不當,今日何不一刀了斷,強存弱死,永結永了,禪師你意下如何?”
六指禪師也怒道:“出家人原本應無六慾之嗔,只不過血仇纏累,了無寧日,也是令人煩厭,閣下有興,老朽自當奉陪,損命捐軀,無愧佛祖,決沒牽掛。”
秦玉點點頭,臉上浮起一絲陰沉的笑意,暗中已將功力運集在十成以上,手面膚色,全是一片血紅,六指禪師知道他“血影功”業已發動,也是目不稍瞬注視著他一舉一動,暗中也行功提氣,準備一拼。
空空大師突然橫身攔在二人之間,向秦玉道:“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秦施主一身武功得來不易,倘能行道江湖,伸張正義,何啻俠義壁壘,武林奇葩,緣何總把這難能可貴的功夫,用作莽漢村夫,蠻觸相爭的愚事?若依老衲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秦施主尚請三思。”
秦玉含笑抱拳道:“大師明教,在下銘感五內.常言說:一飯之德必償,睚毗之怨必報。
大丈夫恩怨分明,心神無愧。大師容請暫避,待在下和六指禪師了斷這件公案,卻再負荊肉袒,向大師謝罪。”
空空大師只得退到一邊,看秦玉究竟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武功。他心裡暗忖道:看來此人並非如人所說那等橫蠻跋扈,聽他言談之間,眥仇之意雖濃,冥良之念仍在,倘能好好開導,未始不是可造之材,只是,他既已投在“乾屍魔君”門下,如何能使他奔暗投明,卻是不易的。
他徑自想著心事,秦玉和六指禪師已經動上手,空空大師見他掌法詭異,招沉力猛,身影閃挪,內力十分充沛,絕不在修為數十年的六指禪師之下,心中又奇道:他不過二十餘歲少年,何來如此精湛內力?難道乾屍魔君褚良驥確有令人難測的詭方,能使門人飛猛速成麼?
就在這不足盞茶功夫之內,六指禪師和秦玉已經閃電般互拆了五十招以上,雖說一時內尚未分出勝負優劣,但六指禪師步步小心,出手謹慎和秦玉輕描淡寫似的身法招式相較,已不難看出秦玉的功力,竟還在六格禪師之上,空空大師只怕再拖延下去,六指禪師偶然大意失手,將一世英名付諸流水,連忙運集畢身功力,陡地穿身插入兩人之間,分臂猛然左右疾分,向秦玉和六指禪師各拍一掌,大叫道:“二位權且住手,聽老衲一言。”
這兩掌表面上平分推出,實際空空大師拍向六指撐師的一輩淡而不實,拍向秦玉的一掌卻潛用了八成以上內力.秦玉和六指禪師忽見他插身喝喊停手,急忙分別拋肩滑步,向後躍退,六指禪師僅被掌力一阻,後退時平穩如常,但秦玉卻未防空空大師來勸架的一掌中會隱藏瞭如許厚的勁道,及待抽招滑退時,忽覺一股巨大的勁力猛衝而至,心下大駭,本能地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