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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蘭亦報以微笑,舉步上前:“我以為你來這裡會檢閱軍隊,讓他們明白誰是真正的主人,現在看來,你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
子昊微微垂眸笑了一笑:“有蘇陵在,何必我麻煩?”
且蘭輕嘆一聲:“我現在知道了,為什麼像蘇陵這種人會對你死心塌地。”
子昊與她對視片刻,目光投向遙遠縹緲的天際,清澈的晨光絲絲落入眼中,如浸深潭。他淡然道:“我需要他們做的,是無論我在與不在都一樣。可以因我在而更好,卻絕不能因我不在而有分毫混亂,想要如此,唯有讓他們放手而為才行。”
且蘭並沒有聽出他話中別有含義,只是略覺奇怪:“這樣將兵權交於他人,難道你不怕事有萬一嗎?”
子昊灑然而笑,只說了四個字:“用人不疑。”
說話間只見蘇陵和一個黑衣女子結伴而來,乍見那女子,子昊怔了怔,隨即唇畔展開一縷溫煦的笑容。
那女子看起來要比且蘭大上幾歲,已不算太年輕,也說不上十分漂亮,但眉目間明媚的風韻卻使得她整個人就像一朵盛開在極致的花朵,似有一種奇異的魅力,令人一見之下便不由自主被她吸引。未到近前,便聽到她輕快的笑聲傳來:“十娘見過主人!主人難得來一趟,也不事先告訴我,若知道主人到了,我昨日便進谷來了!”
寇十孃的父親生前曾與商容有結拜之義,後風亡國時商容設法將她救出,帶入宮中撫養,在離司之前,一直是她照料子昊起居,直到商容奉命出宮,她才隨之一同離開。這時到了面前細細打量子昊,只見子昊蒼白的面色,柔聲嘆氣:“主人。”
“十娘,不過幾年未見,怎麼便學會長吁短嘆了?”子昊含笑望向她,目光柔和而愉悅,“本說今日去冶廬看你,你倒先來了。”
十娘道:“冶廬那邊盡是些破銅爛鐵,荒山野嶺又悶又熱,到處都是飛灰揚塵,主人去哪裡幹嘛?若是為了看劍,我已替主人帶過來了。”
子昊目蘊淺笑:“如此聽來,十娘倒像是來找我訴苦的,打發你去那種地方,一待便是數年,也著實委屈你了。”
十娘同他說話倒不像別人那般始終存有敬畏,頓時笑道:“主人算是說對了,我今天來還真是想請主人準我離開冶廬一趟。”
“去看看你的劍。”子昊一邊緩步向前走去,一邊問道,“突然想要下山,可是為了那《冶子秘錄》?”
十娘道:“主人已經知道了,當年皓山大火,我以為此書已然焚燬,可聶七傳了訊息過來,這書竟在楚國重現蹤跡。《冶子秘錄》是家父畢生心血所在,其中記載的冶金、鑄劍、機關之術,比我憑記憶所知要詳細百倍。主人,這本秘錄絕不能落入他國之手!”
此事聶七前幾日便請示過,子昊微微頷首:“秘錄的真偽唯有你能分辨得出,我也有意讓你下山一趟。子嬈現在正在楚國,你可與聶七一同前去,一切聽她安排。”
十娘大喜道:“多謝主人!”
說話間幾人已來到一方試劍石前,十娘帶來的數樣兵器陳列於此,刀、劍、槍、戈、矛、戟一應俱全,都曾經過她精心改造,分外實用鋒銳。她一一指點介紹,子昊靜靜聽著,目光落在其中一柄烏鞘長劍上,略一抬頭,“此劍寒意深斂,銳氣靜藏,在這些兵器中當為上品,你卻為何避而不談?”
十娘微微一震,隨即自嘲般地嘆道:“主人好眼力,這柄劍乃是我採若耶之金銅、赤堇之銀錫、茨山之鐵英化了三年時間鑄造而成,說起來也算是難得。”她帶劍出鞘,往試劍石上隨手斬下,一聲清鳴,長劍斫石而入,現出深深痕跡,劍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