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自由之一(第2/7 頁)
的、荒蕪的雪原上去找可能性的線頭,和思考自己這樣下去、四十年後會變成什麼樣。
從來沒有過的,對感官體驗的沉迷。很幸福。
但今天喻容時有點不一樣了。易晚閉著眼睡了短暫的一覺,又醒來。窗外在下雪,易晚說:“今天是12月22號。我好冷。”
屋子裡分明開著足夠的暖氣。
“等六個月吧。”喻容時說,“等六個月,夏天就到了。溫暖的季節會到來的。我們會找到的。”
易晚說:“……現在也很溫暖。”
他靠在對方的懷裡。
喻容時沒說話。他也垂著眼,玩喻容時的手指。終於,他聽見男人說:“你喜歡我做的飯嗎?”
“喜歡。”
“你喜歡我照顧你的生活嗎?”
“喜歡。”
“你喜歡我給你挑選衣服時的品味嗎?”
“喜歡。”
“你覺得我……那個技術,還行嗎?”
“嗯。”
易晚在這方面說話意外地坦誠。從來不拐彎抹角。於是他聽見了男人的下一個問題:“那你想要和我……走嗎?”
“去哪裡?”
“公司派我去國外發展業務。我們是時候在國外建立分公司了。”喻容時說,“你實驗室有一些保密協議,你現在做的那些內容。可能不能再做了。但你可以去做別的,而且我們會一直像現在這樣,非常幸福地生活下去。”
“……”
“我們會有一座房子。有兩個車庫,有前院和後院。我會在前院種花,聖誕節時擺上冬青葉花圈和小鹿,在後院放上可以看星星的涼椅。我們還會有一隻你喜歡的小狗。夏天去海灘,冬天去滑雪。夜裡我們在家裡燃上篝火,就我們兩個。你不喜歡熱鬧,就誰也不會來打擾你。”他說。
“……”
易晚一直沒說話。
他的手指被抬起,喻容時從床邊拿起一枚戒指。鑽石就像他的眼睛。他說:“易晚,你願意戴上我的戒指嗎?”
戴上我的戒指。組成我們的家庭。
春天共度,夏天共度,秋天共度,冬天也共度。把我們兩人的生活視為生活的新目標。與自己與理想與夢魘和解,去享受生活,把理想作為生活的點綴,讓家庭成為你的“線”,就像每個成熟的人那樣。
但戒指卡在了易晚的指關節上。
易晚屈起了指關節,讓戒指沒有戴到底。他沒開口,只是指關節隱隱地在抗拒……與此同時,他發現喻容時的力道很大。
從來沒有過的不由分說,就像對抗一樣。
喻容時低垂著眼,沒有看他:“你愛我麼,易晚。”
“是所有人裡面最愛的。”易晚說,“我只是……不是愛不愛你的問題。”
“那會是什麼問題呢。”
“那種生活幸福嗎?如果說我現在的生活是會被摧毀的。那種生活,也是容易被摧毀的。我一下就能想到幾十個,它會被摧毀的理由。失業潮,經濟危機,出口管制,國與國、種族與種族之間門的矛盾。”易晚說,“每個世界,都會有每個世界的麻煩。”
“可我會一直愛你。”
易晚沉默。
“那你覺得幸福的解答在哪裡呢?這種生活不行,那種生活也不行,你要到哪裡去找呢?”喻容時說,“易晚,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沒有誰能給你絕對的自由,即使它是神。”
易晚又沉默。
他最終說:“你見過長頸鹿麼。你讓我想到長頸鹿。”
喻容時不說話了。
最終,他讓戒指留在易晚的上一節指節,輕聲說:“易晚。楊煥給你語音留了言。他說去學院找你,沒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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