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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爺爺生前是z大校長,父母、伯父都是知名教授,高知家庭的背景是個不錯的宣傳點。路檬外形很好,也算多才多藝,拋卻和音樂無關的棋、書、畫不說,她的鋼琴、小提琴都是從小學的,演奏水平雖然和專業的有一段距離,可至少不會比呂黎差,而你需要的本來也不是專業演奏家。&rdo;
&ldo;路檬跟我學過作曲,幾年前我去日本巡演,她也參與編曲了,我給你聽的時候你還說過不錯。她確實還沒定性,不過二十二三歲、家境優渥又漂亮的小姑娘缺乏上進心也不奇怪。對從事文藝工作的人來說,貪玩不是壞事,路檬的見識遠比同齡人多,內心也豐富細膩。&rdo;
在裴湛的記憶裡,堂哥從沒一次性和自己說過這麼多話。成年後的裴湛行為雖不再出格,卻仍有反骨,聽到這些只覺不屑‐‐像堂哥這樣一個陽春白雪、橫看豎看都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竟也會一再被人情債叨擾。路家的面子可真大,路校長人都不在了,幾十年前的師生情還用個沒完。
司裴瞭解堂弟,自然能看察覺到他此刻的不耐煩。昨日路時洲只是隨口提了一句,更上心的反而是他,他僅僅比路檬大十歲,卻不自覺地把這個唯一的學生看作晚輩,師生之間的情誼很特殊,雖然這些年聯絡得不多,但除了路檬的家人,他大概是最希望看到她成材的。
司裴趕著回去,無暇多勸,離開前只說了句:&ldo;晚幾天我回國後,把她的資料發給你,你看過如果有興趣的話,我會和她談,讓她收心、用心。&rdo;
司裴的話音還沒落,路檬的房間就又鬧出了動靜,裴湛的注意力皆在助理誇張的反應上,便沒應聲。
司裴一走,裴湛立刻走過去敲路檬的門,路檬遲遲都沒來開門,裴湛正要講話,就看到了門鎖上的鑰匙。
猶豫了一下,裴湛擰開門鎖,走了進去。路檬正抱著裴路路在床上來回翻滾,模樣很是好笑。裴湛剛想笑,想起她反常的原因,又覺得滿心不舒服,冷著臉問:&ldo;你還吃不吃飯?&rdo;
看到裴湛,路檬生無可戀的臉上又多了驚恐,她立刻直起身,問:&ldo;司老師走了嗎?&rdo;
&ldo;……&rdo;頓了頓,裴湛才說,&ldo;他走了。&rdo;
聽到司裴離開了,路檬才有心情關心別的:&ldo;我已經飽了。裴先生,對不起,我剛剛……&rdo;
&ldo;沒關係。&rdo;怕來不及掩掉臉上的情緒,不等路檬說完,裴湛就關上門離開了。
他一走,路檬便繼續以抱著裴路路滿床翻滾的方式來發洩不知所措的情緒,無數次的天旋地轉後,裴路路終於承受不住,掙扎著逃出路檬的懷抱,跳下床、用爪子扒開門,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於是,當調整好情緒的裴湛再回來時,看到的便是路檬抱著枕頭來回滾。
&ldo;……&rdo;立在門邊的裴湛無奈地敲了敲門。
路檬頂著滾亂的頭髮直起身,問:&ldo;你是怎麼進來的?&rdo;
&ldo;門上有鑰匙。&rdo;裴湛蹙起了眉,&ldo;你真這麼喜歡司裴?我不讓你見他,你就氣得滿床打滾?&rdo;
&ldo;我沒有生氣,我一點兒也不想見司老師。&rdo;沒想到這麼丟臉的一幕會被裴湛看到的路檬窘迫到臉頰發紅,&ldo;我晚飯吃的有點多,所以做做消食運動。&rdo;
這說辭如此無厘頭,為了好過一些,裴湛居然信了:&ldo;你該帶二十一散步了,我正好沒什麼事,也一起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