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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鬥起了嘴，直到電梯升到12層，賀齊光才停止逗她‐‐一個穿抹胸包臀裙的高挑美人走上了電梯。

賀齊光肆意慣了，投過去的目光毫不收斂。美人仿若渾然不覺，撩著額發瞥向路檬，自認為無論身高、身材、顏值都完爆穿白襯衣、牛仔短褲、板鞋的路檬，收回目光時，美人妝容精緻的臉上多了幾分優越感。

美女一走下電梯，路檬立馬朝賀齊光翻了個白眼：&ldo;你前一段不是為了我堂嫂要死要活，還跟我堂哥鬧翻了嗎？失戀才幾天，就色眯眯地盯著路人看。&rdo;

賀齊光脾氣好，並不惱，笑著說：&ldo;怎麼就色眯眯了？見到漂亮的異性多看兩眼，這和欣賞一幅畫一片景的性質一樣。&rdo;

&ldo;哪漂亮了？一點也沒覺得。&rdo;

&ldo;我們男人的審美，和你這種傻丫頭說不通。&rdo;

一路沉默的顧嶼突然開了口：&ldo;你只代表你自己的審美。&rdo;

聽了這話，路檬笑著比了個打臉的動作。

賀齊光瞪向顧嶼：&ldo;你不拆我的臺能死？&rdo;

顧嶼倒不是故意拆賀齊光的臺，而是覺得剛剛那位實在太艷俗油膩，遠比不上眼前的這位路小姐養眼。仗著渾然天成、無須雕琢的美貌，她甚至連唇膏都沒塗，個子雖不高，比例卻很好，一雙白皙的腿格外修長。許是因為長期晝夜顛倒，路檬的臉色略顯蒼白，可膚質完全經得起電梯裡的強光探照。

賀齊光和顧嶼要去酒店頂層的酒吧，而路檬在三十層下。電梯重新閉合的時候，顧嶼問：&ldo;她成年了沒？&rdo;

賀齊光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ldo;你說路檬？她大學都畢業了，也就看著小。&rdo;

沒等顧嶼作聲，賀齊光便詫異地看向他：&ldo;……你不會對她有興趣吧？這就是一小霸王。&rdo;

&ldo;小霸王？&rdo;

&ldo;一起長大的孩子哪個沒挨過她的欺負？季三比她大四歲，個子高一截，從小被她追著打到大，不是讓她，是真打不過……&rdo;

……

路檬到的時候，眾人已經喝到微醺。百餘平的行政套房裡擠了不下三十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鬧哄哄的一大堆。路檬正餓著，就誰也沒招呼，徑直坐到觀景窗的沙發前，撥開茶几上橫七豎八的空香檳瓶，拿起了僅有的一塊提拉米蘇。

剛吃了一口，半醉的倪珈便搖搖晃晃地拎著兩隻威士忌杯坐了過來，攬住路檬的肩說：&ldo;姐姐過生日你居然最後一個到，真沒良心。&rdo;

路檬嫌倪珈身上的酒味重，揮掉她的爪子，往旁邊挪了挪：&ldo;一睡醒就過來了，還有吃的沒？這蛋糕膩死了。&rdo;

&ldo;想吃什麼隨便點，&rdo;倪珈重新攀了上來，醉眼朦朧地用食指勾住路檬的下巴，&ldo;讓你好好拾掇一下自己，怎麼妖嬈怎麼來，你這別是連臉都沒洗吧？&rdo;

路檬翻了兩頁餐單，要過三文魚排和鮮蝦飯後才問：&ldo;妖嬈給誰看？&rdo;

&ldo;我今天叫來的男人都是沒主兒的，你看上哪個我給你介紹。&rdo;

&ldo;沒興趣，你自己留著吧。&rdo;

&ldo;從你被裴湛拒絕，到現在已經四五年了吧？還沒走出陰影呢？十七歲的事兒你準備記到七十？&rdo;

路檬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倪珈在說什麼。這些年來，這件事還是第一次被人提起。當初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