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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言接過他手中的手冊，一頁頁翻開道：&ldo;你的對手不止青陽一個人，比試的時候最好挑有把握的下手。&rdo;

她想了想，又笑道：&ldo;再這麼驕傲自滿的話，說不定到時候，你就會敗在我手下呢。&rdo;

她本只是開個玩笑，好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情，沒想到孟漢陽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認真道：&ldo;如果真的碰上言言當對手的話，我就只能敗得一塌糊地了。&rdo;

徐言言低頭看著手冊的其中一頁，上面有孟漢陽做的標註，她隨口道：&ldo;我哪有那麼厲害。&rdo;

孟漢陽道：&ldo;可對我來說，言言就是……&rdo;

他撓撓頭，忽然臉紅了起來，不再好意思說下去。

徐言言疑惑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合上手冊，把九尾狐從自己頭頂抱下來。

孟漢陽沒話找話道：&ldo;這狐狸毛真多。&rdo;

徐言言笑道：&ldo;偷偷告訴你，這是九尾狐，你可別告訴別人。&rdo;

孟漢陽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徐言言道：&ldo;你不是要挑戰青陽嗎?我知道青陽的弱點，到時候你……&rdo;

她話說到一半，忽然一把飛劍急速降落在院子裡，柳如雲從劍上跳下來，一把拉住徐言言的手，急聲道：&ldo;徐言言，跟我走!&rdo;

徐言言滿頭霧水，被拉著起身，踉踉蹌蹌地上了柳如雲的飛劍。

孟漢陽喊道：&ldo;哎，你們去哪?&rdo;

他趕忙御劍跟在她們身後。

飛劍速度極快，直衝過雲霄，徐言言左右環顧，發現這正是下山的路。

她遲疑道：&ldo;如雲，這是做什麼?&rdo;

柳如雲道：&ldo;你的靈寵呢?&rdo;

徐言言指了指自己肩膀，示意靈寵正趴在自己肩上。

柳如雲道：&ldo;雖然青陽說這是火狐，但其實，它是九尾狐才對吧?&rdo;

徐言言一愣，忽然明白過來，她平靜道：&ldo;除了你，還有誰知道?&rdo;

柳如雲道：&ldo;四大仙宗的掌門人，還有……&rdo;

她猶豫了一會說：&ldo;芳菲和錦柔師姐。&rdo;

徐言言道：&ldo;是她們倆告訴掌門的?當初在虛無之地召喚妖獸時，何芳菲就在場。&rdo;

柳如雲直接承認道：&ldo;是。&rdo;

&ldo;但這也不能怪她們，&rdo;她頓了頓說，&ldo;九尾狐是不祥之兆，只要出現了必定會引出恐慌，到時候若是千年前的事情再重現……&rdo;

&ldo;我明白。&rdo;徐言言笑笑，淡淡道，&ldo;現在的修真界，無法再一次承受魔界的入侵。&rdo;

柳如雲御著飛劍，看著天邊的烏雲，沉默不語。

未來的修真界會發生什麼，沒有人會知道，即使能夠占卜，也無法完全準確地預測以後的事情。

因為未來，隨時都可能發生變化。

所以她一直覺得，為了過去而恐懼以後未必可能發生的東西，真的十分可笑。

而為了消除這份恐懼，於是就要將一個從未做過什麼的人抹消掉，不可謂不殘忍。

如果真的害怕，那就應該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讓任何人都無法傷害，柳如雲覺得，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然而她根本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