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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陳氏也是如紀懷嫣那般想的,可她好歹是忠勇侯府的主母,該有的體面還是得有。
「夫人說得對。」
紀文德還得處理旁的公務,便讓陳氏與紀懷嫣一同出去了。
陳氏拉著紀懷嫣的小手,一同出了書房,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陳氏含笑說道:「今日你弟弟從軍營回來,晚上便來祈歲堂一同用飯,咱們一家人也好聚聚。」
聽聞弟弟紀澤要回來,紀懷嫣也是更為歡喜了些,連忙答應,回到自己的明月齋中換了一身鮮亮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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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初上,月亮也愈發圓潤起來。
螢螢光澤悄然落在院中,青翠的翠竹葉上撒著一層淡淡的皎潔光華。
到了夜裡依舊是有些悶熱,紀枝瑤有些睡不著,便提著燈籠到院裡去坐了會兒,卷著熱氣的微風徐徐而來,吹著烏黑髮絲輕輕搖曳著。
漂亮的女子坐在皎潔月色之下,一襲杏色衣裙裹著裊娜身姿,紀枝瑤撐著下巴,面前放著一塊漂亮的玉墜,玉墜在月色之下,水色更為明亮螢螢。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紀枝瑤忍不住咧開嘴笑起來,漂亮的眉眼也是彎著,她對著面前的玉墜說:「阿孃,前兩日父親來看我了,他還是如記憶裡一樣溫柔,他還說想起你了呢。」
說著說著,杏眼之中湧上了一層霧氣。
紀枝瑤輕輕擦了一把,將玉墜子收了起來,戴在脖子上,「若是他再不來,我都會覺得父親忘記我了呢。」
「不過還好,父親沒有忘記,他還說,要為我尋一門很好的親事,我歡喜極了。」
紀枝瑤抿唇笑著,在想著紀文德會為她尋什麼樣的夫君。
實則,她並不太想要嫁人,不過紀文德提了,她也只好期待著了。
清輝之下的少女,笑眼盈盈,當真是漂亮得足以入畫。
這一幕,正巧是被人給瞧見了,也給聽見了。
院門外傳來了一聲蔑然的嗤笑,順著風而來,紀枝瑤被嚇了一跳,立馬就提起身旁的燈籠來,慌張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盯著院門:「誰在那兒?!」
翠竹苑偏僻,鮮少會有人走得過來。
若非是必須的事情,怕是丫鬟也不會來這種偏僻的地方,況且這麼晚了,紀枝瑤根本就想不出來,還會有人到此處來。
方才聽笑聲,也像是一個男子,紀枝瑤更是怕了,攥緊了手中的燈籠。
「莫怕莫怕。」終於,暗處的身影湧動,終於是現了身,紈絝的少年臉上笑嘻嘻的,乍一露臉,便吊兒郎當喚了一聲:「枝瑤姐姐,怕什麼,是我呀。」
紀枝瑤臉色一白,更是往後退了一步,將燈籠護在自己的身前,橘色燈火曳動於臉頰之上,那張被嚇白的臉蛋又添了幾分暖意。
是紀澤。
若是紀澤,紀枝瑤就更怕了。
紀枝瑤很不自然的說了句:「三……三弟,你來這裡作甚。」
「還能作甚。」紀澤闊步走來,臉上噙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虎豹營好不容易休一次,回了侯府,自然是要來見上姐姐一面,這才舒心。」
「天色已晚,三弟還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叫人看見了。」說完,紀枝瑤匆忙轉身要進房中關上門。
誰知紀澤身體矯健,幾步上前來,就制止住了紀枝瑤的動作,少年壞笑的臉湊近,紀枝瑤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紀枝瑤真是有苦說不出。
年幼時候受到紀懷嫣的欺負也就罷了,隨著長大,她也出落得愈髮漂亮動人,侯府中的三公子紀澤也就惦記上了她。
左右不是親生的姐姐,紀澤可是對紀枝瑤覬覦已久,再加上他早已經有過人事,更是巴不得能夠一親紀枝瑤香澤。
紀枝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