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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悔回應他的吻了。可是,可是她又是不情願後悔的,回想起來二十二歲的夜晚得到了這樣一個吻,該說是美好的事情。
葉辭今日花大把時間在莊理身上,也就不多送人回家這一程了。路上,他們正說笑著,莊理忽然接到了萬克讓的電話。
當著葉辭的面,莊理說話稍顯冷淡,只說出來玩了,就要到家,到家再講。萬克讓關心她是不是喝了酒,使壞說些調情的dirty talk,燒得她耳根發燙。
葉辭一眼瞥過來,讓莊理掛電話。她只好和萬克讓說如果待會兒還有力氣再說,匆忙掛了電話。
將莊理送到公寓樓下,葉辭看著人走進去,才開車調頭駛離。
「你們在哪邊?」他撥出電話。
電話那邊人聲嘈雜,接聽電話的人情緒興奮,「正講到你,我講你有事來不了。阿辭,人就是為了同你搭句話,給你辦的這個派對……你這是要來吧?」
「嗯。」葉辭想了想說,「你找個清靜的地方,我過去。」
「啊?為什麼啊,這邊多好,超多正點的妹。」
「我頭疼。」
「怎麼了,你這麼勁,也有生病的時候?」
葉辭哂笑,「我想也是病得很了。」
一夜過去,莊理昏昏沉沉醒來,還被夢的潮濕的感覺環繞,張口發聲,發覺自己竟感冒了。
她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習慣性登入社交帳號。最新動態是昨晚發布的,一張蛋糕殘骸的照片,寫道:最好的願望。
獲得許多點讚和評論,她期望其中有葉辭的身影。儘管覺得他根本不會做這種事,可她還是傻兮兮地翻閱著。
就看見了萬克讓的評論:night-night
莊理心中忽然湧起說不出的滋味,她從不覺得自己有多好,但也從來沒這麼壞過。她背叛了阿讓,雙重意義上的,但情感的背叛才讓她感到自責。
阿讓是做了一些傻事、錯事,但怎麼都是喜歡她的。不至於把一顆心捧到她面前,也是有求必應。
莊理矇住眼睛。良久,撥通了萬克讓的號碼。
那邊過了會兒才接聽,「怎麼了?」
大約她主動打電話的時候微乎其微,顯得很不平常,讓他有點擔心。
「你在忙嗎?」
萬克讓猶豫道:「在教父家。」
莊理便想起來,多倫多這會兒是深夜了。
「做什麼啊?」她沒有半點打探之意,卻讓對方沉默了。
聽見背景裡有女人招呼的聲音,她愣了下,說,「等你有空了再講吧,我掛了。」
「lowy——」萬克讓急忙說:「那是ichelle,我們沒什麼的,你千萬不要生氣。」
「我沒有啊。」
萬克讓第一次說起相親物件易小姐,說他有苦難言,但無論如何,對你不會變的。
莊管覺得這種話說多了可能他自己也分不清了吧。
她的愧疚感忽然變成了一種噬心的痛感。
沒關係,莊理。
她平和地結束通話,起床喝水,翻找感冒藥。
趕時間出門,莊理看見街上已是一派濃鬱的聖誕氣息。
和同事們一起吃午餐的時候,莊理聽說今晚有一個拍賣會,辦公室的藝術顧問、其他的中介商會代葉辭出席。
看她求學若渴,回到辦公室後,顧問將拍賣會的圖錄拿給她看,略略講了哪些展品是葉先生感興趣的,市場估值是多長,綜合這場拍賣會情況來看,可能會在具體某一個區間。
莊理只顧點頭。沒一會兒就被琪琪叫回隔壁做事。
她猶豫再三,去獨立的洗手間躲著給謝秘書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