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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莊理比以往多施了些粉黛,同為助理的同事誇她妝容好看,還問睫毛膏是哪一款。同事午休回來,就看見工位上多了一支新的睫毛膏。
雖然他們背後議論過,但終日不見葉辭和莊理在一起的身影,相處下來也覺得莊理比起老闆的情人,更像一個兢兢業業的普通職員。
於是乎,沒有莊理加入的聊天小群鬧騰起來。
部分人覺得確是情人,因為莊理沒有海外留學背景,也沒有特別進修藝術史或藝術管理之類的學科,不僅能夠進入機構,且直接跳過實習期。
部分人認為沒有確切關係甚至沒有關係,香江八卦娛記向來誇張,零星報導不足以信,莊理作為女伴和老闆一起出席活動不能代表什麼。莊理背大牌包戴名錶,和機構裡其他女職員沒什麼不同。
熱衷八卦但長期潛水的資深人事出來說話了:日久見分曉。
是與否,要看重大事情上的安排,譬如升職加薪。
下班之前,分曉便出來了,部門老總親自談的專案需要小組跟進,特別指明讓莊理參與。
另一位助理雖然入職不久,但經歷了實習期轉正,怎麼也比莊理資歷深些。得知此事,助理立即把睫毛膏扔掉了。
莊理在洗手間廢紙簍裡看見,明白對方是故意做來看的。
空降兵會讓管理系統失衡,葉辭不開綠燈是有原因的。但沒有空降兵的地方也會有利益親疏,這種事不能講對錯,也就沒有歉意該去表示。
莊理把擦紙巾丟進廢紙簍,覆蓋了睫毛膏。
下班高峰期交通擁堵,一輛商務車停在園區出口。莊理遲疑一瞬,走過去上了車。
車駛出去了,莊理才問:「去哪兒?」
後座上的男人爭分奪秒,在看一疊厚厚的紙質報告。他冷淡道:「吃飯。」
「不了吧,我那麼不討喜,惹得一桌人不高興了怎麼辦。」
「莊理。」葉辭啪地放下檔案,轉頭說,「哪一次不是我先跟你示好,我不厭其煩,你還要怎樣?」
「您屈尊了。」
葉辭冷笑,「我他媽賤,偏要擰你這把硬骨頭。」
莊理不說話了。
「你一會兒敢甩臉色給我看試試。」
「你要怎麼?」莊理睨他一眼,「當著所有人像昨晚那樣嗎?」
葉辭蹙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搞不清楚了,到底是他吃錯藥,還是這女人神經搭錯架。
葉辭想問你以為你是誰,轉念想起人拎得清得很,拎得清,偏生給他氣受。
之所以縱容,之所以一再退讓,無非是他喜歡她。
是的,羅曼蒂克式的喜歡。他有過嗎?也許有過的,一瞬間,一段時期,總之很快就散了。他希望這次也儘快散了。
否則多可笑。
他吝嗇嗎?他不知道,他只是不喜歡輸。
「我很好奇,你這麼會說話是一種遺傳基因嗎?」葉辭說。
「我不懂,不過我很感謝母親給了我這幅皮相。」
葉辭哈一聲笑了,「你以為你有多漂亮?」
「一般吧,總有人見色起意。」莊理淡淡道。
「見色起意?」葉辭覺得太可笑了。
「什麼成熟穩重,愛玩兒但總歸是妥帖的,四處斂財好像又有點兒錢財之外的抱負。」莊理抬眼,「葉辭,有時候你讓我覺得是我太愛幻想了。」
葉辭驀然失語。這種感覺很奇怪,不是長輩、朋友,也不是商業夥伴,這樣一個人試圖從頭到尾拆解你。
「不是,莊理,你怎麼想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為什麼要計較我怎麼想?」
莊理感覺到了,到底是什麼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