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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理乜了空氣一眼,「好啦,快過去了,不然菜放涼了阿姨又得熱。」
手機振動,阿英猶豫了兩秒還是停下步履來接聽了。電話那邊的青年悶悶說:「這次總可以約到你了吧?」
阿英眼眸一轉,問:「在哪?」
收線後她追上葉辭的腳步,抬手攀住他肩膀,湊近低語。
莊理同瑾瑜走在見面,回頭見他們親暱接觸,微怔了怔,隨即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在飯桌一端落座。
「我有約,走先!你們一家慢慢享用晚餐,就不打攪了。」阿英伸長手臂揮了揮手,從用人手裡接過大衣,一邊穿著一邊往路邊停泊的帕拉梅拉走去。
園景的石燈亮起,透過正扇落地玻璃窗映襯飯廳的溫情景象。
豐盛的粵式家常菜擺了滿桌,熱氣瀰漫,香氣四溢。
待葉辭坐下,拾起筷子,莊理也動筷夾菜,佯作不經意地問:「阿英說什麼呀?」
葉辭看了她一眼,「沒什麼。」
「哦。」莊理說,「我以為和事情有關。」
葉辭笑,「呷醋了?」
莊理握筷的手頓住,「什麼跟什麼呀。」
葉辭慢悠悠說:「我看著醋勁兒挺大,我回來了都不關心一句的。」
莊理急忙抬頭,蹙眉說:「我哪裡不關心你了?」
瑾瑜在他們之間看來看去,很是無語。葉辭注意到瑾瑜的小表情,問起她這幾日的情況。她得意洋洋地說學會好多新詞,還背了一首新的詩。
「什麼詩,給爸爸背一個。」
莊理攏眉,「你煩不煩,叫小孩在飯桌上背詩。」
葉辭哂笑,對瑾瑜說:「一看你姐姐就是小時候被長輩要求在飯桌上展示了許多才藝。得了,趕緊的,揹來聽聽。」
瑾瑜放下筷子,用稍顯刻意的字正腔圓的口音背誦起來,「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
葉辭聽罷拍了拍手,「不錯啊,我們瑾瑜還知道李白了。該獎勵,老師也該獎勵。」
莊理睨了他一眼,自顧自吃菜。
另一邊,熙熙攘攘的街巷,騷粉色帕拉梅拉停在灣仔莊士敦道附近,阿英走進一棟舊式唐樓,來到藝術家操刀改造的酒吧。
等她的人坐在角落一隅,阿英徑直走過去,把車鑰匙往桌上一丟,打響指叫侍應生來點單。
她要了一杯金湯力,這才問對坐的青年,「叫我出來,又愁眉苦臉,難道要我聽你倒苦水啊?我可不是知心姐姐。」
萬允恭苦笑了一下,喝了口酒,說:「家裡現在吵翻天了,我待不住只有出來。」
「你是待不住啊。」阿英撓了撓有點發癢的耳洞與圈形耳環,口吻隨意,語出驚人,「畢竟你做了萬家的叛徒嘛。」
「你怎麼這麼講……」
「那要怎麼講?」阿英挑眉,「你知我最不鍾意你哪一點嘛?你們萬家的男人,很奇怪的,迎頭熱做一件事,好像好有熱情,精力耗也耗不完,可是呢,要麼中間一下down了,要麼事後來後悔,哀哀怨怨、猶猶豫豫。就講萬克讓咯,也是一樣,不然lowy怎會讓大哥有機可乘。告訴你,一個人寂寞不寂寞,是很容易被看穿的,你們那樣空洞的虛假的熱情,填不滿寂寞的心——」
「我跟阿讓不一樣!」萬允恭一改過往溫謙君子模樣,反駁道。
阿英愣了愣,「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啊,生怕別人不知道willia在這邊?」
「你知道的,我討厭萬克讓,討厭萬家,這一切統統討厭……」
阿英以手托腮,將臉湊過去了些,「討厭萬家我知,你為什麼那麼討厭萬克讓啊?」
「有時候我也可以理解萬克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