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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俞也是面色一變,整張臉都擠到隔離玻璃窗上,睜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蘭澈溪,緊張得額頭都冒汗了。
蘭澈溪自然也發覺了周圍的異樣。和之前同樣的白光,難道又要到另一個地方了?
她剛這樣想,就見頭頂的罩子無聲開啟,那白光緩緩地向她遊來,一點一點將她的身體覆蓋。她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不安,這時,她感到面板微微刺痛。不明顯,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
她迷惑地仰頭往自己身上看去,就見那些白光竟然開始往她面板內鑽去,她驚悚極了,努力想要將身體挪開,卻人小力微,只能是無用功。
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一分鐘後,全部的白光都沒入她的身體,她僵著身體動了下,初步判斷身體似乎沒事?
觀察室中的蘭俞和蕭舒兒卻激動不已,蘭俞一把抓住蕭舒兒的手,「透過洗禮了,透過了,寶寶活下來了……」
「先別高興,這只是初步的洗禮,後面還有幻能的覺醒呢。」蕭舒兒比較理智,語氣冷靜鎮定道。
雖然透過了洗禮,就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成功覺醒幻能。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剩下百分之四十的可能還如一把利劍懸在他們頭頂呢。
確定那白光沒有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影響,蘭澈溪正要鬆口氣,卻見柔和的紅光在周圍亮起。
她心中一個咯噔,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管蘭澈溪心裡怎麼祈禱,她的預感還是成真了。當紅光覆蓋到她的身體上時,她微微蹙起了眉,不同於之前白光給她帶來的微乎其微的疼痛,紅光讓她真切地感到了細細的針刺感,帶著微麻的細痛,好在還在承受範圍內。
等到紅光和白光一樣往她身體裡鑽時,蘭澈溪無奈地任它為所欲為——不是不想躲開,但明顯以她目前的能耐,無異於螳臂當車。
「紅色過了!」
觀察室內,蘭俞和蕭舒兒微微有些高興。
紅光之後,橙光緊隨而來,這次的疼痛比之前更盛,若要形容的話,程度大概和被人在身上狠狠掐了一把相同等,讓蘭澈溪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橙色過了!」眼見橙光緩緩沒入女兒的身體,蘭俞握緊了拳頭。
黃光亮起的時候,一向怕疼的蘭澈溪心裡有些生怯了,不會吧,難道沒完沒了了?
承受著程度和被人拳毆差不多的疼痛,蘭澈溪都想要咬牙了——雖然她現在還沒有牙齒。她這是招誰惹誰了,要平白遭這種罪?
「黃光過了,低階的三個等階都過了,馬上就要中階了!」看著消失的黃光,蕭舒兒的臉色稍緩,但很快又繃緊了起來。
看著將自己覆蓋住的綠光,蘭澈溪怒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誰這麼缺德,居然這麼折磨一個嬰兒?
可惜,她很快就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了,綠光帶來的痛苦拉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好痛……
之前流連於表面的疼痛一下子轉到了身體內部,似乎有什麼在刮著她的五臟六腑。
蘭澈溪痛得想要打滾,可惜這會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身體的疼痛上,哪裡還有餘力去做那種對嬰兒來說有些難度的動作?
看著女兒一下子失了血色的小臉,蘭俞和蕭舒兒只覺得心痛不已,好似有人把他們的心臟當成紙團反覆捏揉了一把。
看著最後一點綠光沒入蘭澈溪的身體,蘭俞稍稍鬆了口氣,「下面是青光了。」
綠光帶來的餘痛還沒有消退,青光就無視蘭澈溪的意願將她籠罩,洶湧的灼痛從五臟六腑升起,連呼吸似乎都帶有灼燒感。
蘭澈溪粉嫩的唇瓣變得透明,白嫩的臉蛋上冒出細密的汗水,漆黑的眼眸中泛起淡淡的痛苦之色,小小的拳頭握得死緊,恍惚能聽到骨頭髮出的咯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