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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是才睡醒,帶上了一絲鼻音,那聲音卻彷彿秋日般,只讓人覺得溫和舒適,聽他說話似乎就是一種享受。非要形容的話,就是那種會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
這麼抓耳的聲音,讓作為聲控的陸吱吱,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隨即……她抓住了男人話中的重點。
「娘子?」
見鬼的娘子,自己這是還拖家帶口了?
啊呸,她才剛剛大學畢業,哪來的家口!
這男人,多半是在佔自己便宜。
男人自動忽略了陸吱吱的這句反問,抬手撫上了陸吱吱的額頭,而後,那好聽的聲音繼續說道:「太好了,終於不發燒了。挺過了這一天兩夜,應是無生命危險了。」
陸吱吱不滿的一把揮開了男人的爪子,她用屁股挪著後退,直到整個人都縮到了床的角落裡,這樣才能給身處黑暗的自己一點安全感。
這男人無論是語氣還是動作似乎都很熟稔自然,但她根本不認識他,她現在是一個盲人,更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陸吱吱縮在角落裡不開口,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也保持了沉默,直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陸吱吱聽到一個疑似中年婦人的聲音說道:「墨公子,藥煎好了,要現在拿進來嗎?」
「拿進來吧,有勞張大姐了。」
男人聲音溫和有禮,光聽他說話就覺得是個翩翩佳公子。
接著,陸吱吱聽到了推門的聲音,那中年婦人似乎是走了進來。
陸吱吱還沒有聽到更多的細節,耳朵突然就受到了重創,那中年婦人發出了驚喜的聲音:「呀!墨夫人終於醒了!」
分貝太高,讓陸吱吱的身體都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陸吱吱假裝去撩頭髮,暗中揉了揉耳朵。噪音汙染太可怕了!尤其對一個瞎子來說……
陸吱吱以為自己這小動作很隱秘的,可她立馬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張大姐,可否麻煩聲音稍微小一些,娘子大病初癒,我怕她……」
「應該的應該的!」
男人即使是在責備他人,也是溫和有禮的,絲毫不會讓別人覺得被冒犯了,反而很能聽得進去。
張大姐連忙點頭稱是,隨即意識到自己聲音似乎還是有些大,又壓低了一些說道:「既然墨夫人醒了,墨公子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您都一天兩夜沒怎麼閤眼了,要是您身體累壞了還怎麼照顧墨夫人?」
「無礙,我餵娘子吃完藥再去休息亦可。」
男人說話還是那樣溫和,他從張大姐手中接過了藥碗。
陸吱吱感覺到床稍微沉了沉,應該是男人坐到了床上。
男人再次開口,聲音越發輕柔了,像是哄小孩一般說道:「娘子,你出來一些,先把藥喝了。」
「誰是你娘子?」
陸吱吱立馬反駁,她都不認識這男人,這男人給她餵藥,她可不敢喝。
陸吱吱這樣,也是在試探這男人,現在多了一個中年婦人,陸吱吱想知道這兩人是不是一夥的,如果不是的話,那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陸吱吱還是想好好活著的,哪怕是成為了一個瞎子,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所以,她要儘快弄清楚現在什麼情況?
陸吱吱這話,似乎讓中年婦人產生了一些懷疑,她遲疑地望向男人,問道:「墨公子,這……」
「娘子外出去國寺燒香祈福,怎料回來途中路遇劫匪,殺光了下人,娘子也被當胸一劍刺傷,後又被打下懸崖……」
說到這,男人的聲音裡都似乎帶上了一絲顫抖,彷彿極為害怕失去她一般。
「娘子……」男人握住陸吱吱的一隻手,聲音裡都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