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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完,衛詔閉上眼睛,似閉目養神。可傅茗嬌覺得,就是不想搭理她。
她犯什麼錯了嗎?沒有呀!
她自我感覺這一路她表現的都相當的好,不撒嬌,不撒潑,不惹事兒,不矯情,很得體呀!
傅茗嬌在心裡自我表揚一番。然後,對著衛詔道,「夫君可是累了?」說著,抬手,輕輕給他捶捶腿。
這小拳頭剛輪落下,就被衛詔不輕不重的給揮開了。
看著閉著眼睛,拒絕她獻殷勤的人。傅茗嬌:真的因為她在不高興?
可她明明啥都沒做呀?
傅茗嬌心裡不明白,難道她走路邁錯腳惹到他了?
傅茗嬌猜呀,想呀!最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想到了文志遠。然後就把衛詔不高興的事兒給忘到了腦後。
這個時候,文志遠在做什麼呢?
也許是在喝酒吧!
為了復仇,他為此隱忍了十多年,努力了十多年。現在,眼看到了大仇得報,一洗心中仇怨的時候了。卻被破壞了!此時,他心裡的氣悶和失落可想而知。
此時,他很是憋悶吧。
想著,傅茗嬌眼簾垂下,扯了下嘴角,眸色冷涼一片。
而坐在傅茗嬌對面的衛詔,看到傅茗嬌明知他不愉,竟然無動於衷不說,好似還笑了下,衛詔嘴角頓時垂下,而本就不甚愉快的心情,頓時就更添一層陰霾。但,卻隱忍未發。
……
傅茗嬌料想的沒錯。此時河州,文志遠確實是在喝酒。
「志遠,別喝了,你已經喝了許多了,喝酒傷身吶。」文家一脈,唯一僅剩的老叔伯,看著文志遠道。
「叔伯,你就讓我喝吧!不喝酒,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這話是咋說的,你現在可是咱們河州的父母官了,是身負皇命的人。」文淏說著,雙手合十,感嘆道,「文家列祖列宗在天有靈,一定會倍感安慰。咱們文家子孫再也不用東躲西藏的過日子,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活著了。」
文志遠聽了,呵呵笑了聲,「堂堂正正?大仇不報,怎對得起那是死去的人!」
文淏道,「怎麼不報呢?那鄭巖不是已經承認殺害你父母了嗎?還有,當今知府馮清正也已經承認包庇鄭巖了嗎?現在,皇上不也已經派十七皇爺過來徹查此事了嗎?你父母的冤屈很快就能沉冤昭雪!而這些,都是你的功勞,你父母在天有靈定會感到寬慰的。」
在文淏看來,文志遠父母大仇得報,文志遠又高中狀元仕途錦繡。這些已然是足夠了。只是,這些對於文志遠來說,卻是不能接受。
他寒窗苦讀,忍辱負重,為的就是能親手屠了馮清正和鄭巖一家。可現在,他什麼都沒做,他們就率先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且,將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意圖保全家人。
如此一來,若是真的讓他們如願了,只是死了他們兩個,而鄭家和馮家其餘人卻得以保全毫髮無傷。那,還叫什麼報仇?!
文志遠不能接受,更不能接受的是,不能親自宰了他們。
「志遠,我知道你心裡怨。但,這樣已經足夠了。你若不依不饒,到時候反而影響了你的仕途,這是的得不償失呀!」
這些話,是苦口良心。但,文志遠完全聽不進去。
這些年,報仇是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也是他的執念。現在,這些都落空了。他心底那巨大的空虛和失落,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你說,如鄭巖那樣歹毒,如馮清正那樣惜命的人,怎麼就突然想起主動坦白自己罪行了呢?」
「應是知道你要來河州了,他們怯了,懼了,知道自己沒好果子吃。所以,趁著你來之前就率先認罪了,以求個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