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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要是嗎?”雲翎拿回了玉,“回頭便將它當了,換酒喝。”
顏惜不理她,向素年道:“素年,去傳晚膳吧!”
“是。”素年惴惴不安看著玉璧,腳步剛要移動,顏惜的聲音又響起:“喊兩個人伺候我一起吃飯。”
雲翎冷冷瞧了顏惜一眼,眉梢盡是譏諷,“我乏了,就不在這打擾顏大少主與美人們耳鬢廝磨,煩素年姑娘給我找個廂房,最好是偏僻點的廂房,省的我半夜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聲音,惱人睡眠。”
素年看看顏惜,又瞅瞅雲翎,道:“是,婢子這就去安排。雲小姐,請隨我來。”
……
月上樹梢,夜漸深。
精緻優雅的廂房內,潑墨寫意的山水畫屏風後,溫熱的水蒸氣混合著奇異的薰香嫋嫋氤氳開來。
雲翎泡在花香四溢的玫瑰花瓣大澡盆裡,舒服得眯起眼。雖然她不喜歡這坊院的正主,卻不得不否認,這家歌舞坊環境確實不錯。
心下想起顏惜那張笑若春風的臉,又覺得不對勁,以往只要自己稍微冷言冷語,他便會毫不客氣回擊。而現在,她即便是□□裸挑釁,他也是避重就輕,三言兩語就打發了。今天下午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把他傳家的玉璧輕易的甩手送人,他明明已經動怒,按往常習慣,他多半會喊下人把自己丟出絕色坊……可是,為什麼到現在,他仍然什麼動作都沒有呢?
浴盆裡的少女託著下巴沉思著,門外“砰砰砰”一陣叩門生響起,嬌滴滴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雲小姐,婢子蘭香奉素坊主之命前來侍奉您。”
雲翎起身,門開啟的一霎那,她看清屋外的凌厲女子,神色陡然凝重:“怎麼又是你!”
……
香薰暗湧的雅閣間,顏惜懶懶的臥在軟塌上,一旁半跪著的是華服高髻的美人,鶯聲嚦嚦,柔荑纖纖,正在幫他倒酒。瓊漿玉液,倒影著美人容顏如花,巧笑嫣兮。
廂房一側,另一個美人正低眉順眼懷抱琵琶,十指纖長,有如玉蔥,靈巧拂過長弦,一時間樂聲嘈嘈切切含情脈脈,似無數玉珠跌落玉盤。
顏惜的指尖在矮几上輕輕合著拍子,一面半闔著眼聽著素年的彙報,聽了半晌後,問道:“素年,翎兒她……哦不,雲姑娘在哪個雅間?”
素年答:“二樓最西邊的榴花廂。”
顏惜蹙眉:“西面的房間潮溼,怎麼給她挑了那?”
素年解釋:“姑娘自己選的,婢子本幫她選了二樓最豪華的芙蓉廂,可她堅持要在榴花廂,她說那房間過往人少,夠安靜,婢子只好送她去了榴花廂。”
顏惜又問:“那邊安排的是誰伺候?”
“回主子,婢子安排了坊裡最乖巧的蘭香過去。”
顏惜頷首,“今晚給我安排雲姑娘旁邊的雅間。”
“可那旁邊都是簡陋廂房,恐怕少主適應不了。”素年溫聲說著,可一撞到顏惜的眼神,立刻垂首道:“是,少主。”
“素坊主,不好了!”一個聲音突然在門外咋呼呼響起。
素年不悅道:“阿勇,什麼事這麼大呼小叫?”
她開了門,進來一個面色倉皇的中年僕從,道:“素坊主,蘭香姑娘她昏倒在柴房。”
素年挑眉:“啊?蘭香昏倒?”
“是,此事很是稀奇。小人晚上巡夜到柴房時,發現蘭香她外衣被扒,只穿著貼身衣褲,躺在柴房裡昏死過去了。”
素年道:“不可能,蘭香她不是在雲姑娘房間伺候麼?怎麼會昏在柴房裡?”
她還未想明白,碧衣的身形一擺,已出了房去。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前方主子步履依舊雍雅穩健,卻隱帶著不易察覺的的急促。
☆、第六話 風使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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