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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嫣回頭看了一眼屋外的藍天白雲,默了默,轉身重新去燒熱水了。
謝蘊從宮裡出來之後便坐著馬車去瞭望江樓。
一進門,仍是照舊的習慣,照舊的廂房,只是今天多加了道叫做苦蕎餅的點心。小二的手腳很利,不多會兒就把茶水點心都張羅齊了。
雲流走過去閂上了門,然後靜等了片刻。
忽然,那面倚牆擺放的書架隨著驟然響起的機關啟動的聲音,立刻轉了方向,露出了牆後的暗道。
謝蘊舉步走了進去。
轉下兩層暗梯後,他來到了一間密室。這裡沒有日光,幽暗的環境裡只有火把照出了方寸之地的明亮。
謝蘊站在火光無法籠罩的地方,淡漠地看著被那光亮映出的一張男人臉,渾渾噩噩,狼狽又憔悴。
「施明倫回來了,」他對身旁的暗衛說,「放他走。」
宋月臨到底是沒能在床上躺得住,雖然依然懶得梳妝,但最後還是換了衣服又跑到窗邊小榻上欣賞窗景去了。
因此當謝蘊剛剛一腳跨進月門,她立刻就看見了。
「流芳!」她衝著他揮手。
謝蘊一怔,腳下步伐微微一滯,然後笑了。
宋月臨第一次曉得什麼叫做春風十里不及某人一笑。
「你買了天香樓的珍珠排骨?」她看見他在門外就把手裡的東西給了侍女。
謝蘊眉梢微挑,說道:「猜得倒是挺準。」
「可不光是猜的,」宋月臨頗為嘚瑟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眼神也很不錯。」
他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幫她掖了掖被角。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映在他的臉上,好看地讓她心動不已。
謝蘊抬眸時正好撞上她正盯著自己的目光,那雙秋水般的瞳眸裡閃閃發亮。
「怎麼?」他溫然笑問。
「在想為什麼今天只有你這麼神清氣爽的。」她似乎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謝蘊的耳根倏地犯了紅,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地把視線撇開了些,果斷轉移話題說道:「要喝水麼?」
宋月臨抿唇笑著,從他手裡接過了杯子。
謝蘊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道:「疼麼?」
宋月臨猝不及防地一扭頭就把茶水噴出了窗外,嗆到咳了幾聲,臉唰地就紅了,無語地蹙眉笑瞪著他:「你動的手還不知道麼?」
謝蘊愣了愣,旋即恍然,然後轉開臉,沉默了。
「我是說……」他臉上雖沒什麼表情,但耳根卻幾乎紅透了,開口時聲音有些低,「蠱毒。」
宋月臨一怔,這才想起昨晚她指責他不關心自己疼痛的話。於是摸了摸臉,不由失笑。
她順手把茶杯放下,向他張開了雙手:「你抱抱我。」
謝蘊唇邊泛過一抹淺笑,伸手將她摟入了懷中。
宋月臨靠在他身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被他抱著,然後低聲含笑道:「其實不疼,這眠蠱即便要我的命,也不過是睡過去罷了。所以說,我覺得下毒的這人對我還算厚道了。」
「你知道這人是誰麼?」他想,解鈴還須繫鈴人。
宋月臨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兩人便如此又再沉默了半晌。
「對了,」她笑著轉移話題,「你今天回來這麼晚,是不是有什麼事?」
他也不隱瞞,嗯了一聲:「施明倫回來了。」
宋月臨忽地坐正了身子,想說什麼,又皺了皺眉:「但這回君上用了懷柔政策,曾經依附長公主府的好些官員都免了處罰,更別說施明倫在這次事件裡並沒有什麼明面上的過錯。」
「所以要用別的辦法。」他說著,微微一笑,「這還要謝謝你當時把暗衛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