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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沉吟了片刻,一笑:「讓朕在你臉上畫只貓。」
「……」居然記仇到現在,真是幼稚!宋月臨自然也不能真像對宋懷璟那樣把這話說出口,和一國之君說話怎麼這麼累人?!
見她皺眉猶豫似乎在認真思考,宋胤珝忍不住哈哈一笑:「好了,同你開個玩笑,你沒事時多來陪朕說說話就是。」
「這個容易!下回我帶著懷璟來陪君上玩投壺,咱們合力把他臉給塗黑。」她立刻喜笑顏開地點了頭。
宋胤珝微微揚了揚唇角,沒有多說什麼。
「那君上打算如何做,先與我通通氣,待會我也好配合您啊。」宋月臨十分狗腿地伸長了八卦的耳朵。
他垂眸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能怎麼做?收了就是。」
「啊?」宋月臨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要答應啊?」
「嗯。」宋胤珝一挑眉,說道,「這才是讓你不得罪太后的萬全之法。」
她心裡忽然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沉默了半晌,說道:「太委屈你了。」
他怔了怔,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君上,」宋月臨抬眸望著他,像個長輩一樣眼睛裡帶著疼惜,語氣透著關懷,「什麼時候您也想想自己吧。雖說選妃於君王而言向來都是為了制衡,但也不影響你選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若與枕邊人在一起還要時時算計著朝堂上那些事,人生哪裡還有能夠放鬆的時候?有這樣的人在身邊,至少您不會覺得太累。」
宋胤珝看著她,眸光有些深,良久沒有言語。
宋月臨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忖了忖,說道:「或許永章有些多言了,還請君上恕罪。」
「無妨。」他微微笑了一笑,「其實朕也並非全然為了你才這麼做。把昌邑郡主放在宮裡,一來可以暫且安撫太后和昌邑侯府;二來,也可以避免她去與別的朝臣之家定親。」
「所以小皇姑不必覺得內疚。」他說。
不得不說,他這話一說出口,宋月臨還真是瞬間就覺得心裡輕鬆了不少。也是,她剛才一時被他給繞進去了,全沒想到以宋胤珝善謀的個性,也不大可能這麼吃虧地去做一件事。
這個昌邑郡主雖說進宮是進定了,可是在這後宮會混成什麼樣那也幾乎是明擺的,宋胤珝根本無需自己動手,她就能被這延續到後宮之中的派系之爭給埋了。
這就是帝王之家。
這年春天少卿府的兩位大人物似乎都特別不得閒,先是宋月臨領了聖命總算操持完了選妃大典,跟著便又是每年春季的兩場重要祭祀活動就要到來。天御司眾人各有各忙,就連謝蘊也要去祁山做相關準備儀式。
宋月臨見他近來事多,過兩日又要出發去祁山了,可是他們卻已經連續好幾天沒能打上照面。於是便想著今天乾脆早早去天御司等著他,然後一起回家的。誰知,她居然坐在轎子裡就睡著了。
等到她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自家床上。屋內燭光籠罩,窗外天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黑了下來。
「醒了?」謝蘊正坐在床邊看著她。
她默默嘆了口氣,坐起身,看著他伸手過來幫自己掖被角,問道:「我睡了多久?」
謝蘊起身走到桌邊去給她倒水:「一天。」實際上,這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平靜溫和,就像在同她說一件日常事。但宋月臨聽在耳中,心裡卻「咯噔」了一下。一天?居然這麼久。好在她事先和其嫣交代過若是看見自己睡著了或是睡久了都不要聲張,不然恐怕她已經被當成是莫名暈倒又傳到外頭去了。
謝蘊走回來,把手中溫熱的茶水遞到了她手中。
「身子感覺如何?」他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