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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糊住，露出兩小一大三個黑洞。下方的黑洞明顯是一張尖嘴，開闔間鋸齒森然可見。

&ldo;臥槽！&rdo;衛霖有些吃驚，&ldo;這玩意兒之前是人還是獸？&rdo;

&ldo;有區別嗎？反正現在已經成了會攻擊人的怪物。&rdo;白源消防斧脫手飛出，將它的長尾牢牢釘在牆面，隨即伸出握拳的左手，掌心向上。怪物臉上那兩個窄小的黑洞彷彿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引，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拳頭。在五指驟然開啟的同時，一股無形而強大的衝擊波席捲而來，它那堅硬顱骨保護中的腦組織在物質層面上依然完好無缺，然而腦電波徹底紊亂，意識像個微波爐裡的生雞蛋，砰然炸裂開來。

它甚至連丁點聲音和垂死掙扎的動作都沒有發出，頭一歪就寂然不動了。

白源走上前，從它的尾椎裡拔出消防斧，嫌惡地揮了揮斧面上的猩紅血液。

衛霖丟掉滅火器，蹲下身撥了撥死去怪物的腦袋：&ldo;之前應該是人，啟用的病毒基因竟然將他感染成這副鬼樣子……不過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在人類基因的30億個鹼基對中，獨屬個體的本來就不多，與家貓還有90的相似性呢，與老鼠也有85的蛋白編碼基因相似呀。哦，最有趣的是，我們跟香蕉共享多少基因，你猜？&rdo;他頑皮地朝白源眨了眨眼睛。

&ldo;香蕉……&rdo;白源本不想回應，但這話題著實令人有點好奇，&ldo;多少？&rdo;

衛霖笑眯眯地說：&ldo;超過一半，60。&rdo;

白源想像了一下，覺得還是別去想像的好，勾住衛霖揹包的提手將他拉起來：&ldo;我不管它們會變成什麼樣，凡是阻礙我們完成任務的，統統幹掉就是了。&rdo;

衛霖拍拍身上的灰塵：&ldo;走吧，繼續前進。&rdo;

第28章 匣底的希望

通往主實驗室的路程並不算太長， 衛霖和白源又接連碰上了兩個怪物。其中一個被白源用消防斧兇殘地砍死， 另一個是穿著實驗服的女性，將半截身體種在天花板上， 倒垂下來的長髮編織成一張黑色絲網， 堵住了整個過道。他們試圖破開發網透過時， 她開始歇斯底里地尖叫‐‐然而也只是叫叫而已。她已經被自身分泌的體液粘在了平面上，接下來的生命意義就是不斷地進行無絲分裂， 縊裂出無數個自己， 最後耗盡染色體終端而衰亡。

衛霖不怕和怪物打架，卻被個不會打架的女怪物叫得心驚肉跳， 恨不得捂緊耳朵儘快逃走。

&ldo;這太可怕了！&rdo;他說， &ldo;我上次聽到這種叫聲， 是小區樓道里的一隻狗撲了個女住戶，她叫得燈罩都快震碎了‐‐天知道她在害怕什麼，那條狗只比茶杯大那麼一點點，站起來還不及她&l;恨天高&r;的鞋跟！&rdo;

白源也有些受不了， 加快了腳步， 但仍不忘出言揶揄：&ldo;我以為你會趁機安慰那個女人， 聽說你在單位的外號是&l;婦女之友&r;？&rdo;

衛霖一路狂奔，終於讓那尖叫聲遠離到可以忍受的程度，喘氣道：&ldo;我是覺得女人很可愛啦，但太過神經質的還是算了。&rdo;

白源斜眼看他：&ldo;……你不但是個gay，還喜歡女人。雙性戀？&rdo;

&ldo;早說過了我不是gay！&rdo;衛霖幾欲抓狂，&ldo;從吳景函那會兒起你就一直在誤會什麼？我是直的， 比雷射還直！&rdo;

&ldo;哦，對此我並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