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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而她卻只想要他,所以他們才能達成同盟,她當然知道無論是劉如意還是她的親生父親,最終的目的都是想利用她來弄權,但她仍然義無反顧,甚至樂此不疲,可是直到那一晚,她才聞到了一些異樣的氣味,心頭莫名恐懼,像是黑夜裡濃稠的涼意,將她每一滴血結成冰。
她不曉得皇家與劉氏到底隱藏著什麼仇恨,為何劉如意對嬴珩會恨之入骨,他語意中的冰涼不像是刻意為之,他是真的想讓嬴珩死,可是嬴珩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嬴瑀看似浪蕩不羈,實則深不見底,他若上位,不一定就會比現在的狀況更好。蕭情不明就裡,知覺告訴她,前路未知,恐怕並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平坦。
沛國公府也並不像外人所見那般風平浪靜,劉家三子領朝廷俸祿的只有劉恆。
這次回朝,嬴珩一直表現得心不甘情不願,若不是紀澄自薦,又得丞相蕭何力勸,嬴珩似乎根本想不起來他。劉恆身在大漠三年,也立下了不少軍工,嬴珩向來賞罰分明,自然是對其多加褒獎,這次嬴珩派人出使西域,騰出了執金吾統領的位子,更將其交予劉恆節制,可見聖上垂憐。
此時此刻,劉恆正對著一副棋盤抓耳撓腮,手中的黑子久久未落。
“三弟,你若再不落子,小僮就要掌燈了。”劉如意笑意柔和。
“兄長再等等,你再續點茶。”劉恆額上冒汗,聽到催促更是心亂。
“你慢慢想。”劉如意起身倒了杯茶,順手將劉恆手邊已經涼透的茶水一併重新換了,最後乾脆站在不遠處,飲茶閒觀,悠悠道:“過不多一會兒大哥就要急了,好不容易回趟家,還窩在我宅院裡不出去,這罪責我可承擔不起。”
“大哥從泰陵回來了?”劉恆歪著頭問。
“你呀!”劉如意哭笑不得,將他手中黑子奪去,“大哥回來兩日了,你到底有多不關心家裡!”
“大哥不陪父親過年了?”
劉如意閉目搖頭,輕嘆一聲,“立春當天再回去,還能陪父親過個年,你嫂嫂月子還沒坐完,大哥要是離家半月,妻兒不管了麼?”
劉恆恍然點頭,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驚叫道:“明日不就是立春了?幸好今晚回來了,否則非要被大哥罵死。”
劉如意見他長舒一口氣,失笑道:“你現在軍務重,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大哥怎會罵你。”
他臉色閃過一絲黯然,落寞道:“不像我,是個廢人……”
劉恆臉上笑意漸漸凝滯,不再像以往那般耐心開解,一反常態,淡漠地道:“兄長怎麼會是廢人,兄長研習奇門之術,整個大秦都無人能及。”
劉如意微微眯起雙眼,饒有興味地審視著他。
“兄長五日前的深夜在何處?”劉恆坐正身子,迎著他的目光注視著他深如寒潭的眸子。
“在府上。”劉如意想也未想,答得坦然。
“在做什麼?”
“睡覺。”
劉恆眉間微動,從石凳上站起,深深看向他,冷然道:“兄長可能記性不大好了,要不要小弟提醒你,五日前的子夜,莊靈翁主曾來造訪。”
“看來三弟並非整晚宿在執金吾,何時回府記得派人捎個信兒,免得那看門的小廝落了鎖,三弟回趟自己家還要鑽洞翻牆。”劉如意笑得淡雅,語氣卻讓人不明不白。
劉恆有些不耐煩,聽到自小挺愛自己的兄長的揶揄更是心中難過,乾脆不再繞彎子,直說道:“驪山上的陣法難道不是出自兄長之手?那個陣法兄長曾經教過我,只是我不愛學,但是我都記得。”
“是又如何?早年間皇家狩獵,陪王伴駕,找了個荒蕪的山頭練練手罷了。”劉如意疏遠地笑道。
劉恆見他仍在顧左右而言他,心中失望,嘆息一聲,深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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