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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會恨他,她寧可死,也不願再受這份折磨。而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那個韓文殊了,她自詡孤高驕傲,怎麼可能以一個情人的身份承歡於別人呢?就算他高高在上,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她依然寧為玉碎,也絕不會甘願永遠在他背後滿足他。
她悲哀地打斷這個臆想,走了許久,直到她遙遙望到遠處有一縷黑煙升起,周遭人指指點點,她才回過神來。
是哪兒著火了吧?
韓文殊默默地想,太尋常不過的意外。
周圍人議論紛紛,或關心或冷漠。
“今年這麼大水汽,怎麼還能著火?”這時她身旁一個賣菜的小販自言自語道。
“誰知道呢?長安城許久沒著過這麼大火了?我看執金吾的人都往那趕呢,不知道誰家惹惱了灶神,起了這麼大火。”一旁有人應和。
韓文殊漫不經心地朝那黑煙望了望,剛剛發生在賭坊的那場鬧劇還在她心中盤旋,直到聽到小販提及執金吾,她才略略回神。
是了,現在容不得她想這些風花雪月的感情事,救出趙奕才是關鍵,他已經在牢裡呆了好幾天了,那邊問不出什麼,只怕會用刑。想到這裡,韓文殊心一沉,定了定神,便朝韓府的方向大步而去。
剛一進大門,丁管家便神色匆匆地出來迎接,“您可回來了,夜大人在裡面候著呢,看樣子是急茬兒!”
韓文殊略一怔,心想難道是趙奕的案子有信兒了?忙正色朝裡大步走去。
夜明正等在雪梅亭外,韓文殊見他臉色並不十分凝重,心下稍安,道:“先進去罷。”
他二人剛剛坐定,夜明便開口正色道:“左馮翊府出事了。”
“什麼?”韓文殊鳳眸一眯。
“剛得的信兒,就在午後左馮翊府走水失火,不知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總之偌大的府邸全都著了,死傷人數還在統計,而且……”夜明頓了頓,眸色幽深地看向韓文殊,語氣耐人尋味,“而且全部案宗付之一炬,包括這次趙奕誤殺人的案子。”
韓文殊被他幽沉的眼色看得渾身一激靈,當初靈鳶也是這樣的眼神,她恍然大悟,驀地一驚,駭異問道:“你疑心是我所為?”
夜明垂眸沉默不言。
韓文殊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確定他現在的表現,乃是預設她的疑問時,韓文殊只覺周身冰寒。她面目僵硬,眼中寒氣襲人,幽冷的怒氣漸漸湧起,只聽她沉沉問道:“就你此刻的線報,已經統計出幾死幾傷?”
夜明不明她何意,只能老實回答:“兩死十三傷,還有十二人未找到,恐怕都被困在大火中了,雖然執金吾已經派出全部北軍前去施救,不過……恐怕凶多吉少。”
“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大火理應控制住了,且不說左馮翊府,就是周圍燒燬的百姓屋舍就已不計其數,這十二人困在裡面,不是被大火燒死,就是被濃煙嗆死,活下來的機率微乎其微。我是想救趙奕,但是在你心裡我竟喪盡天良到如此地步,以至於不擇手段謀害無辜生靈,而謀取一己之私嗎?”韓文殊臉色鐵青,說到最後已是怒火中燒,直要起身摔門而出。
夜明詫異且震驚地看著她,無言以對。
韓文殊緩緩搖了搖頭,幾不可聞地苦笑了兩聲,闔目長嘆一聲,幽幽將心中所想分析與他聽:“你們可能都困惑我為何不在案發當時,即刻保下他,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道理你們都不懂嗎?若是此案屬實證據確鑿,趙奕伏法也是理所當然。但是這件案子並不尋常,我是疑心有不軌之徒拿趙奕做墊腳石,從而針對我。況且起因倉促,我堅信執金吾一定會露出破綻,我只是想以正當的手段幫我的副將洗脫罪名,若我真想用毀屍滅跡這種方式,大可讓你派幾個輕功極佳的暗衛講證據毀滅就好,為何如此大動周章,今日死傷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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