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4/5 頁)
們左右兩側的雅座也是隱在黑暗中,彼此之間有竹簾草木遮蔽,若有人在此一邊欣賞琴曲,一邊談論隱私,也不必擔心旁的人竊聽了去,設計者倒是匠心獨具,想必是頗費了幾分心思。只是苦了嬴瑀的一片心,他本是想讓秦川注意到他,可他坐在這誰也看不到的隱蔽角落,今晚註定要一廂情願卻無人可知了。
韓文殊左右張望了一下,兩邊並沒有人走動的跡象,上面清淨,她有內力在身,耳力是尋常人的兩倍,但也聽不出東西閣有什麼動靜,想來包下這兩處賞臺的公子還未入席。韓文殊撇了撇嘴,有幾分失望。
嬴瑀端起桌上備好的酒壺,滿了一杯,推到韓文殊面前,悠然道:“本王聽說子卿近來愛喝桂花釀,所以剛剛特意叫夥計把之前定下的千里醉換掉,這千里醉可是錦芳閣的名酒,若不是為了你,本王可捨不得。”
韓文殊無心與他玩笑,白了他一眼,冷冷拒絕,“那要多謝城安王殿下了,只是臣不勝酒力,殿下現在叫人換回來,興許還不晚。”
“嘖嘖嘖,真是無趣。”嬴瑀訕訕。
過了一會,眾多王公貴族的子弟皆已落座,一樓的大廳有些紛雜,樂臺上有幾個婀娜嬌媚的舞姬正在表演助興,儼然一副風塵之景。韓文殊二人來的早,又是預定的上等席,所以免去了與樓下眾人爭擠的煩惱。
這般人多噪雜,看來這錦芳閣的當家頭牌秦川姑娘,當真是好排場。韓文殊正悠閒地想著,身後忽然一陣異常,她驀地站起回頭,腰間長劍出鞘,然而眼前卻是風平浪靜。
嬴瑀被她這一系列的舉動驚得站起,眼睛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韓文殊,然後茫然問道:“子卿,你怎麼了?”
一陣金屬的摩擦聲劃過,長劍入鞘,韓文殊深籲一聲,淡定如常地坐回座位,有些歉然道:“剛剛後面好像有人,一回頭那個氣息就斷了,可能是我的錯覺。”
嬴瑀眉間挑動了一下,“哦,嚇死本王了,我當是刺客……”
嬴瑀坐下,似乎是為了壓驚,他拿起酒盞一飲而盡。一旁的韓文殊秀眉緊蹙,她心中疑惑,剛剛分明感覺到一股氣息,就在身後,好像是在暗處觀察著他們,但是一轉身,那氣息就消失了,她已經反應得很快了,除非那人武功在她之上,否則不可能那麼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到底是誰暗中跟蹤他們?
韓文殊此時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周遭的動靜上,有時嬴瑀會沒話找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敷衍地應付著,時間長了,嬴瑀也不再自討沒趣了。
沒了嬴瑀在耳邊聒噪,韓文殊專心致志捕捉周遭的動靜,然而過了好久,卻再沒有異常,就在她說服自己也許方才是錯覺時,東西樂閣的客人到了。
兩邊似乎都是身份貴重,又極有涵養之人,並未有什麼大的響動,似乎是怕吵到鄰座,所以說話聲也是極小,若不是韓文殊有內力在身,只怕要誤以為這兩座未有人預定。因周遭燭光昏暗,又有幽蘭竹簾遮蔽,來人隱在黑暗中,連人數都看不清,更別說相貌,韓文殊也未多想,這長安城最閒野又最尊貴之人,非她身邊的嬴瑀莫屬,他既已包下錦芳閣最好的位置,想必來人應也只是朝野高官之子,或是某位腰纏萬貫的商賈。
“看來皇兄不在啊……”嬴瑀斜目,笑得意味深長,“想想也是,皇兄忙於事務,又要應付大婚,應是無暇享樂。”
韓文殊一言不發,看著樓下樂臺上的歌舞怔怔發愣,是她剛剛魯莽了,竟然想也未想就進來了,稍稍動動腦子都能想到嬴珩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算了,左右在府上也是無事可做。
就在這時,臺上的舞姬退下,讓出一條過道,一道紅影從從旁走來,雙手揚起擊掌三聲,臺下安靜下來,眾人紛紛朝前看去。是錦芳閣的媽媽芸娘,雖已是半老徐娘,卻仍打扮得花枝招展,因其性格爽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