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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埋頭於切肉。雖然他手中所持只是一把尋常菜刀,但是兵器利器本為同源,他師承於韓信,應是習武之人,且功夫不差,這會已經輕車熟路駕輕就熟了。韓文殊便是為著這一點,才堅持讓他料理這塊肉,否則以她的刀工,非得暴露出她不會武功的事實。
“你倒是應該多吃點兒。”嬴珩面無表情,無波無瀾地說道。
“嗯?”
“無事,切好了。”嬴珩突然抬頭,將手中刀具放到一邊,那對似丹鳳似桃花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一向幽深黑沉的眸子也變得平靜無常,薄涼的唇角漾著一個淡淡的笑。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恍惚間,韓文殊腦子裡便浮現出這句話,沒想到這樣一個陰晴不定,嘴角總是掛著一絲邪笑的男子也會有漱玉泠泠的清澈笑容。她怔怔地看了他片刻,當下雪白的兩頰染上微紅,她極力使自己清醒,一抬胳膊取過他遞過來的盤子,輕聲道:“陛下去歇會兒吧……”
“無妨,朕想在一旁看著你做。”嬴珩笑道。
隨即又笑問道:“朕不知你何時竟喜歡上做菜了?之前跑到天祿閣的時候朕就想問你了,小的時候為了不背書捱了多少太傅的鞭子,如今你倒是轉了性了。”
韓文殊卻是哭笑不得,這個真正的韓文殊總算與自己有些相似之處了,不過這共同點竟是體現在不賢良淑德與不求上進上。
“臣直到此時此刻也不喜這些,看書不過是為著打發時間,書到用時方恨少的道理臣最近也才悟到,而近日這頓晚膳,卻是父親派人從西域送來了年貨,臣看有些好東西,正愁無人與臣一同享用,便邀了陛下一起。”
嬴珩目光落在灶臺上的竹籃,問道:“就是那個?”
韓文殊神秘地點了點頭,剛剛她趁嬴珩切肉時,便已將火點好,此時把炒鍋放上,往裡舀了一大勺油,因為火勢不大,過了片刻,油煙才慢慢冒出來。她將籃子裡稀奇古怪的東西一股腦扔進了一半,那些看著像食材卻又長相奇特的東西一進油鍋,便噼裡啪啦的開始亂跳,若不是他二人躲得快,只怕滾燙的油要濺到身上臉上。
對於剛剛的狼狽,二人同時忍俊不禁,大笑了起來。
韓文抄起鍋鏟,大汗淋漓地翻炒,她本就不擅此道,兩隻手以及衣物上最終難以倖免,被濺起的菜油燙的滿是紅印。嬴珩站在一邊,眉頭緊皺,心總是隨著她的動作一揪一揪的,最終看不下去,從她手中取過鍋鏟,沉聲道:“我來吧。”
韓文殊對於他時不時就從“朕”轉換成“我”這件事並不是很適應,她每次都要怔愣半晌,才能回過神來。
嬴珩這邊,雖然也不是很熟練,但是終歸要比她好些,也許與練過武的人動作靈活反應機敏有一定關係吧。
油煙茲茲地往外冒,一股刺鼻辛辣的味道傳入鼻尖,一個沒注意嗆到了嗓子眼裡,嬴珩禁不住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好啦好啦,快讓開,這個可以了!”就站在一旁看著他翻炒的韓文殊突然將他從灶臺前推開,然後舀了些她剛從外面打來的井水倒進鍋裡,滾燙的油鍋遭遇冷冽的涼水,頓時騰起一片水霧,整間廚房瀰漫在刺鼻的煙霧中,一切都看不分明。
韓文殊忙將木鍋蓋蓋上,等到煙霧漸漸散去,看清眼前嬴珩黑沉沉的目光,以及拉得老長的臉。
只見他一甩長袖,頗為怨怒,氣道:“朕難道欠你的!”
怎麼又生氣了?難道是怪她推了他一把?
韓文殊大致已經摸到一些規律,通常他生氣時就會自稱“朕”,以此強調自己至高無上不容置辯的身份。她心中對此是頗有幾分不屑的,基本上所有皇帝在理虧到無言以對的時候都會耍賴丟擲一些像“放肆”、“豈有此理”、“成何體統”這樣的話來提起氣勢,從而佔據上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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