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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嬴珩頓了頓,眼眸看似不經意地掃向韓文殊。
韓文殊卻似乎並不在意,她仰頭,回以一笑,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以往她的特立獨行,她的霸道冷酷,朝中任何人都有可能受她中傷過,而她又手握大秦十萬精兵,確實讓人膽寒。
嬴珩見她神色無恙,便繼續道:“若讓他們從中選擇,那些老奸巨猾的傢伙一定會選擇重傷你,畢竟削弱韓家手中兵權於他們而言有利可圖,屆時只要銀羽軍隨行的旨意一出,他們會立即轉頭支援建立邦交的計劃,而這時仍堅持反對的人,一大部分都應該是劉邦舊黨。”
聽罷,韓文殊不禁莞爾,“原來珩哥不動聲色,是要借這三天來看清朝中黨派。”
嬴珩頷首,狹長的眸子凝望天邊霧靄,“自從劉邦前往泰陵守陵,他的許多舊部大多歸隱還鄉,但是蕭何為相,朝中仍留存不少他的舊黨,這些人韜光養晦,隱藏得很深,正好藉此契機,將其一一揪出。”
說著,他墨黑的眼眸忽然變得溫柔,十指拂過她白玉般的臉頰,“就是委屈了你。”
韓文殊微笑搖頭,反握住他的手,目光中蘊含理解與信任。
之後幾日,與嬴珩料想的相差無幾,派兵銀羽軍的旨意一經道出,整個朝堂上忽然變得安靜,直到那日退朝,眾臣都沉浸在震驚之中。
也不怪那些朝臣少見多怪,自先帝率軍而起之時,韓信一族便是皇族最得力的武將,舊朝收復後,韓信又先後平定大小叛軍,韓文殊更是被譽為少年英才,以百人破敵陣。這樣手握重兵的武將世家,多半會引來皇上猜忌,忠臣良將功高震主,在位君主寵信奸佞,歷史上這樣的慘劇比比皆是,先帝扶蘇既然是從現代穿越而來,自然明白這樣的道理,所以他一早就將嬴珩送到韓信麾下,教他認韓信為太傅,如此師徒之情,若是終有一日,嬴珩對韓氏起了疑心,也會顧惜往日師徒之恩。
然而深謀遠慮如先帝也未嘗料到,英雄少年韓文殊竟是女兒身,而就是年少習武的那幾年,嬴珩淪陷,一眼十年。
動情如斯,又怎會心生猜忌,嬴珩並沒有像那些大臣預料一般,以雷霆手段肅清韓氏,而是對其愈發信任縱容。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多年,卻在這時,嬴珩下旨分散銀羽軍兵力,雖並未收回韓文殊手中兵權,實則卻是在削弱韓家勢力,眾臣震驚之下,自然喜聞樂見,見風使舵的人比比皆是,而嬴珩真正的目的,也大略實現。
蕭何身為丞相,從頭至尾未發一言,狡猾如他,怎可能猜不透嬴珩的計謀,但是其他人便不像蕭何那般機敏,朝中仍有人極力反對,然而寡不敵眾,與西域諸國建立邦交的計劃得到朝中一眾大臣的支援,嬴珩就勢將執金吾交予劉恆接管,這下誰都搞不懂了,這麼多年嬴珩一直看劉蕭之黨不順眼,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此舉卻是有意抬高劉家,眾臣再不敢有異議,皆隔岸觀火,靜觀其變。
朝堂久違的一片寧靜,但是銀羽軍卻炸了鍋,將士們隨韓文殊出生入死多年,眼看著將軍被皇上打壓,自然心中不平,嚷嚷著要進宮論理,直到韓文殊出現,厲聲訓斥了鬧事之人,此事才稍微平息。
午時剛過,銀羽軍帥帳,韓文殊正仔細審視這幾日的軍務,帳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隨後一身著銀羽甲的將士掀簾而入,面色略有陰霾,“末將趙奕參見將軍。”
“嗯。”韓文殊頭也不抬,手中翻著案卷,“這大年下的,你不好好準備行囊,陪陪家人,來營中幹什麼?”
片刻前還急衝衝的趙奕,見韓文殊不溫不火的樣子,一下沒了脾氣,深吸一口氣,倔道:“末將不知為何要收拾行囊。”
韓文殊淡然抬眸,輕瞥他一眼,眸中閃過一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