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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園合歡樹,怎麼都長成了雪梅的模樣。”
女子聽出他已有所指,秀眉一挑,冷聲道:“家父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三年,為人子女者,應為父分憂,既然皇上喜歡這雪梅,總得投其所好才行。”
如意唇角輕揚,眼中卻無一絲笑意,“如今長安城中,像你這般孝順的子女,真是寥寥無幾了。”
女子冷眼看著他,不欲再與他轉彎抹角,直截了當問:“你今日來,到底所為何事?”
如意眼中寒意凜然,一絲狠厲浮在他幽深如寒潭的眸中,只聽他沉聲幽幽道:“我只是來告訴你,五日後,好好跳你的舞,之後——”他冷哼兩聲,“之後你就準備入宮吧。”
女子似乎聽出了些許咬牙切齒的恨意,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心中的驚喜,若是沛國公的勢力肯助她一臂之力,入主東宮指日可待。
女子心中之喜已露於面上,劉如意說完便要離去,正要踏上來時的輕舟,只聽身後悠悠問道:“冒昧問你一句,是何事讓你終於下定決心?”
“你我各取所需,多問必討苦果,你又何必自尋煩惱。”
如意跳上扁舟,侍從執起木槳,只見舟上身影如一道白虹沒於碧黑的湖塘夜色之中。
☆、蒙嘉
第二日一大早,韓文殊昏昏沉沉地從睡夢中醒來,一夜無夢,睡得極好,這是她自打穿越過來以後過得最好最踏實的一晚。她隱約記得前一晚和嬴珩一起圍著石灶吃火鍋的事,但是不知為何她對後面發生了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又喝酒了?
韓文殊迷迷瞪瞪地從床榻上起身,靈鳶早已守在一旁,見她站起,先是將手中狐裘輕輕圍在她身後,隨即遞上漱口用的濃茶與粗鹽,聲色有些異樣道:“公子今日可以多睡會兒,不用這麼早就起來的,皇上……不是還在林光宮嗎。”
昨日冬祭大禮,皇帝攜百官出行長安北郊的甘泉山,禮畢後便宿在了林光宮,又因太后娘娘清修禮佛,久居於此,皇帝多少也要在離宮多呆上半日,好歹也要陪太后用頓午膳,以敘母子之情。如此算來,最快也要午後才能起駕回鑾。
“已經習慣了,而且今日閒不得,銀羽軍中還堆了許多爛攤子事等著我去處理。”韓文殊簡單洗漱完畢,抬臂就著靈鳶為她更衣。
“公子……”靈鳶欲言又止,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面含憂慮吞吞嗚嗚道:“昨晚是陛下送公子回房的,還在公子身邊坐了一會兒才走的……”
韓文殊不以為忤,她知道她想問什麼,也知道她問不出口的是什麼。
“只是誤飲了一杯酒便醉倒了,沒事的,你不要多想。”
韓文殊暗自長出一口氣,幸虧當日吩咐靈鳶將暖閣的家居擺設一應換了,否則就嬴珩那脾氣,一百個家丁也攔不住他,不讓他進他肯定還要疑心,非要露餡不可。
“可是……昨日如意公子也來了,就在雪梅亭候著,奴婢生怕皇上與他撞見,想先叫他避一避,誰知進來以後,如意公子已經不在了……”靈鳶躊躇著開口,茫然無措。
“如意兄也來了?”韓文殊先是驚問,隨即沉下臉,責道:“我叫你將原先的那些舊物都撤了,倒是輕鬆了你,雪梅亭再無閨秀暖閣,你就可以不用心當差了?難道是個人來拜訪,你就要放進來?”
“啊?”靈鳶大驚,待反應過來韓文殊所說之話直指她疏忽辦事後,忙跪下請罪:“公子息怒,是奴婢疏忽大意了,只是以往如意公子若是獨自一人拜訪時,是可隨意出入雪梅亭的,公子此前也未交代過要攔下他,所以奴婢……”
韓文殊聽完她的解釋後,心中怒氣漸漸散去,這火氣發得確實是有些無名,她之前就已大略知道韓文殊與劉如意之間的關係,既然已經是憐我憐卿的關係,偶爾幾次對月西窗也不足為奇。如此,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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