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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從傅佳辭口中了。
傅佳辭,已經開始跟他說這些了麼?
江岷臉上掛著清淡的笑容,「她向你們打聽,不還是打聽我的事?她想知道,可以來問我。」
就連方顏這個昔日情敵,也覺得傅佳辭好像是江岷手中的玩物…但江岷一直是這樣的。
讀本科的時候,學業上,江岷明顯甩下他們一大截,幾位教授都爭著搶他,那時他已經恃寵而驕,不把第二名放在眼裡了。
人的記憶就是如此主觀。
對於一個以惡人形象重新登場的人,回憶起他的時候,也只能記起他的缺點。
方顏推開沈晉安,走到江岷面前告誡他:「傅佳辭等了你八年,你不能對不起她。」
「這是我的義務,還是責任?」
「…這…」方顏被堵的無話不說。
現在的江岷不止傲慢,還無禮,還咄咄逼人。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這樣的呢。
一輛紅色路虎停在路邊,車窗緩緩降下,傅佳辭露出臉,「上車吧。」
「我和傅佳辭的事,跟你們沒關係。」
江岷保持著冷漠的姿態走上車,他自然地坐在副駕駛座,方顏和沈晉安互相看了一眼,相繼坐在後駕駛座。
傅佳辭先送他們回津州大學。
下車後,他們終於從那種詭異的壓迫氣氛中解脫。
沈晉安問:「江岷以前就是這樣的人嗎?」
這個問題就算沈晉安不提起,方顏也已經想了一路。
她努力回憶,最終得出答案。
是的,江岷以前就是這個樣子。
「他以前就有點傲慢…那時候剛上大學,大家都很驚訝,他因為他父親的事被津大取消保送資格,也是鬧得沸沸揚揚。我記得大一有次上課,有幾個同學在談論他,他迎面走來,明顯是聽見了,卻視若無睹,也不生氣也不解釋。」
「這不是他在受委屈嗎?」
「…不,要是你當時認識他就知道了,他是不屑解釋。當年多少人為了保送名額各種明爭暗鬥,爭得頭破血流,他輕描淡寫的就放棄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別人那麼用力去爭奪的東西,只是他眼裡的垃圾。」
沈晉安覺得很奇怪,「你當初不是也喜歡他嗎?」
方顏癟癟嘴,「誰沒年少無知,不自量力過?」
兩人一言一語走入校園裡,伶仃的路燈照亮校門口的小路,這時正是上課時間,學校門口很冷清。
一條狹窄的巷子,藏在黑暗裡,晚風一吹,揚起塵土,在昏暗燈光下,塵土粒粒分明。
當年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就是在這條小巷子裡。
那時正是初春,春光未到,人先散場。
傅佳辭沒想到今天會回到這裡,畢竟是她背棄江岷,並且過了這麼久,她仍是沒想好坦白的說辭。
江岷只是淡淡掃過了一眼那個巷子。
他對那條巷子沒有太複雜的情感。男人的聯想力本來就不如女人豐富,況且在她走後,他一個人也路過這條巷子許多次,就算有什麼特殊的情感,也該釋懷了。
傅佳辭說:「去你那裡嗎?」
江岷正要開口。
她緊接著來了一句:「你的手傷成這樣,只用左手多不方便。去我那裡吧。」
江岷說:「行。不過有些幾份申請材料急著要寫,在我那裡。」
「那先去拿材料。」
江岷回家取到材料,也沒有可以隱瞞傅佳辭。
傅佳辭眼睛一瞥,就看到了材料上的文字。
是津州大學講師職位的審核材料。
以江岷的資歷,去普通一本可以直接評教授職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