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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任他怒罵,只是低頭微笑。
這種感覺,本應該是極為親近的家人才能給他的!
而他的那些家人,卻從未給過他這樣安定的感覺。
梁君傾嘴角帶著適度的笑,輕輕將青玉簪插在了束冠中,輕舒一口氣:“殿下,妥了!”
魏青羽神色彆扭地對著鏡子,只是看著她,並不去看自己的發冠,忽然問道:“你方才在笑什麼?我罵你,你不是該哭的嗎?”
梁君傾搖搖頭,篤定地道:“我知道你並不想這樣罵人,所以我才不會哭!”
魏青羽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有些尷尬地瞪了她一眼:“妄自揣測主子的心意,難道沒人叮囑過你,這是死罪嗎?”
梁君傾無所謂地聳聳肩,毫不在意這個舶來品的動作在魏青羽的眼中是多麼的怪異,語氣隨便地說道:“我又不是這府裡的奴婢,這你是知道的!我不知道這些規矩,也是很正常的嘛!”
魏青羽果然沒有生氣,立即笑道:“說的也是,誰叫你是個野丫頭!”
梁君傾立即正色駁道:“我不是!”
“本王說你是,你就是!”
“我不是,我就不是……”
二人又揹著眾位宮人開始了無休無止的鬥嘴!
魏青羽自小與人勾心鬥角,許久沒有人肯這麼陪著他說笑打鬧,讓他對這種與朋友肆意玩笑的感覺愈發上了癮。直到崔榮若在外沉聲稟報“鎮西將軍來訪”,他才意興闌珊地打住,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往外間走去。
梁君傾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又犯了花痴病,在聽到“鎮西將軍”四個字的一剎那,小心肝忽然就顫了那麼兩下,而後才趕緊收斂心神,低下頭跟在魏青羽身後往外走去。
到了大廳,只見宋翼揚正沉著臉坐在主座下首,左手邊高几上宮女端上的茶水正冒著絲絲熱氣,他卻看也不看一眼,只微微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宋將軍,今日這是吹了什麼風,怎麼有空來看望本王?”
宋翼揚抬起眼來,似水目光從梁君傾臉上一掃而過,神情未變地淡淡說道:“殿下可否屏退下人?下官有事與您商議!”
梁君傾的目光也只在宋翼揚的身上一掃而過,不是故意無視,只是他的光華實在太盛,令直視他的人,忍不住低下頭去。今天的宋翼揚,身上不再是萬年不變的黑色衣衫,而是一襲月光寶華似的白色長衫,頭髮閒閒地挽在頭頂,留下一道墨色的長影直達腰側,那一頭黑髮,真是一點也不比魏青羽的差!再次令梁君傾看著自己的髮梢自慚形穢起來!
魏青羽輕輕朝她擺擺手:“你們先出去!”
她微微躬身,轉身走了出去,與她一起退下的,還有宋翼揚身後那個神情冷峻的青年。但是,令梁君傾奇怪的是,那青年在看見她的一剎那,臉色就轟地一下紅了個徹底,像是被火燒了一樣,之後急忙別過眼,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梁君傾忍不住暗暗自戀起來:難道姑娘我的風姿已經到了令人一見即刻失態的地步了?
她彎著眉,嘎吱嘎吱非常自得地笑了起來。
屋內,宋翼揚見廳門關上,這才沉聲道:“我得到訊息,代國寧王世子從康城出發,往通城進發來了,途中還要經過燕國的安陽和弨衍兩城,代王派出三千精兵護送,這件事,你怎麼看?”
魏青羽一驚:“他來通城做什麼?”
宋翼揚淡淡地道:“對外宣稱的是,為寧王妃求醫問藥,你也知道,神醫吳道子從未踏出通城半步,常年只在醫仙之鄉問診開藥。這個理由,似乎相當合理!”
魏青羽斜斜挑眉一笑,意態飛揚地道:“哈,合理?你在官場浸淫這許多年,也該知道,往往越是看上去合理的東西,卻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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