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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也好平靜度日罷了。
“我本以為,你很願意做一個閒散王爺,想不到,連你也逃不過皇位的誘惑……”宋翼揚無可奈何地一笑,站起身來,透過雕花鏤刻繁複無比的窗欞,看向平靜無波的河面,言語中微微透露出心底裡的失望。
魏青羽也不解釋,只是將俊秀的眉毛微微一皺,眉心擠出三道細細的“川”字紋,呵呵一笑說道:“大哥,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何我的兩個皇姐名字裡都帶著‘陽’字,唯獨我的名字裡,與母皇一樣,帶著‘青’字嗎?”
宋翼揚面色平靜地回身望了他一眼,絲毫沒有他意料中的大驚失色,只是低低地答道:“事情都已經過去十八年了,你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不是你的臆測!何必為了宮人們無謂的謠言,平白辜負了陛下對你的寵愛?”
魏青羽冷哼一聲:“我不在乎皇位由誰來坐,我只想,找到我的親人!僅此而已!”
宋翼揚驚詫地轉過身來,看著他,追問道:“你的親人?”
“我想……”魏青羽輕輕端起面前精緻的茶盞,淺淺抿了一口茶,眉宇間帶著輕愁地道,“我的母親,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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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傾百無聊賴地吹完一首《兒還鄉》,頓時曲興大發,也不顧嘴唇因為長時間緊緊抿著而痠疼不已,趁著興致高昂,又吹起了當年什翼宏教會她的《鷓鴣天》、《長相憶》等笛曲,待到全身力竭不得不停下時,忽然覺得自己臉上涼涼的,驚奇之下伸手一撫,竟沾了滿手的淚水。
從何時開始,她竟忍不住哭了?
是想念代國的親人了吧!
那首《兒還鄉》,自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秀河在錦繡坊低頭專心做活時,總會無意識地哼唱,似乎經過這麼些年,這首簡單的曲子,已經隨著歲月融入了骨血,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不是這個世界的過客,這裡,有屬於她的東西!
她靠著背後的柳樹,看著樹梢處那彎鉤也似的下弦月,任夜風吹乾了臉上的淚漬。
娘,大姐,你們現在可好?
還有,你,現在是不是已經與那個人成親了?
胸口一塊地方忽然間抽了一下,不知是因為想念,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喂,想什麼呢?”身後忽然有人跳出來朝她喊了一嗓子,嘎吱嘎吱地笑道,“還哭了,莫不是將軍府有人欺負你了?”
梁君傾立即毫不客氣地回身翻了個白眼:“殿下說笑了,奴婢只是看月色如鉤,中元節將至,思及遠方家人,故而落淚!”
魏青羽做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我方才還在擔心,你作為本王的侍婢,若是被人欺負,傳出去本王豈不是很沒臉面?看來是我多慮了!”
梁君傾回身看了看河岸上依舊喧囂繁華的花船,心裡暗暗佩服魏青羽的“辦事”效率,轉身解開柳樹上的馬韁繩,牽在了手裡,朝魏青羽恭恭敬敬地道:“陛下勞累,請上馬回府吧!”
魏青羽一抖,看著梁君傾,幾乎噴血:這還是個女子麼,“勞累”?他怎會勞累?為什麼勞累?
這個小丫頭,看不出臉皮恁厚!
他翻身上了馬,照舊一把將她拎了上去,眼風有意無意地往百閱樓掃了一下,在看到船尾那個修長的黑色身影后,大大地咧開嘴,朝那方位笑了笑,一揚馬鞭,風馳電掣而去。
宋翼揚站在船尾,一張俊臉幾乎隱沒在陰影裡,看著賓士而去的兩人一馬,忽然朝身後那隨從沉聲吩咐道:“去查查那女子的底細!”
隨從筆直地站在他的身後,得令立即躬身應道:“是!”
而此時的梁君傾卻絲毫不知自己因為皇子殿下的青眼相加已經引起了本不該有的注意,她只是坐在高大的馬背上,聽著魏青羽對那百閱樓花魁攏月讚不絕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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