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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中下藥,使其生病,或死或瘋,然後再附以山神發怒,須以女子祭山,否則將血染山頭的傳說來威嚇村民,讓他們不敢再上那山頭,而數代皆司祭神之典祭司職的星家,自是可以繼續堂而皇之地入山,並穩穩坐住這山的尊崇之位。
想當然耳,一切既是為掩蓋事實所為,那麼那山中有妖會吃人的說法,當然是捏造出來的。
以往被當成祭品的女子,全是在祭典之後被他們給殺了並推下山崖。
一個謊,一個如斯大謊,一個須用人命來圓的大謊,在五十多年前曾讓他心痛且愧疚至今,這回……是否又會再度在他眼前上演?他心頭極度地不安著。
“人帶來了,怎麼處理?”
星家藥鋪前的市集地早來了無數村民在等待,他們以藥鋪大門為中心,一圈一圈圍得密密實實,無非就是想一探這星家如何處置他們心中認定著帶來厄運的外人。
站在藥鋪大門前,心情忐忑的星霄在見到那被眾人押制著前來的幾個人時,呼吸幾乎中止。
是她!是多年不見的她。當初年少清麗的她,於今已是雞皮鶴髮,跟他一樣,逃不過歲月之輪的不息運轉,他們都老了。
在看見那被鄂多海攙著的鄂嬤嬤時,星霄兩隻瘦癟的手不禁緊緊互抓到發疼。
“村裡頭的這病,我仍在想辦法醫治,是不是因為外人的關係,還有待觀察。”他說。
“人一個接一個死,一個接一個瘋,怎麼可能不是外人帶進厄運致使?”
在眾人仍無反應之前,反倒是他的兒子星庫爾毫不給轉圜餘地。
“這……”
“就是因為帶進了外人,觸怒了山神,山神發威降罪,給了咱們警訊,如果不處理,怕是會死更多人,這山頭也再無寧日。”
“以女祭山!以女祭山!”
在星庫爾一番鼓動眾人情緒的話語下,村人中有人喊出那以女祭山的口號;而本來眾村民還在等待星霄的決定,經這一鼓譟,就如同在清水裡丟進了一塊墨,全都給染了似,也跟著激憤了起來。
霎時間,群情沸騰成一片,那迫使星霄再無第二個選擇。
“要祭也是以我來供祭。”就在所有的人將星霄逼進死角的同時,鄂嬤嬤說話了:“山神會發怒,定是因為當年我沒供祭成功,所以要祭也是以我為祭。”
她的話讓一旁的鄂多海聽著擰了心;而站在前頭的星霄,更是。
“用一個老太婆當供品,山神一定更不開心!”可這時人群中又有人喊。
“那便拿我當祭品吧。”不待那叫囂之人再鼓譟,初音站了出來。
“初音,你說什麼鬼話!這裡發生什麼事都不干我們的事!你——”
仲孫焚雁一見談初音沒第二句話便挺身而出,倏地惱了,正當他想將人給拉回自己身邊,卻沒注意到身後站了名漢子;那漢子使勁一棍兒敲向焚雁的頭,那令他當下即趴地昏厥。
“焚雁!”初音擔心地蹲下檢視焚雁的狀況,他頭上淌血的模樣令她心驚。若不是因擔心她而分心,依焚雁的武藝,是連一根毛髮都不可能會被傷及的。
“這傢伙喳呼得緊,剛剛在石板屋前一個刀柄轟得我摔老遠,不敲昏他鐵定一堆麻煩。”敲昏焚雁的漢子啐道。
“可惡!這些人確實真的沒見過什麼是真的……”薩遙青最後一個妖字因鄂嬤嬤的一個抑止手勢而嚥進喉中。
“別。這裡壞的只有部分人,別殃及無辜。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真相。”
鄂嬤嬤用盡全身力氣抓住薩遙青,低聲對他說完,又對住眾人道:“他們畢竟是外人,咱村子的事可否不連累外人?要祭就以我為祭,將他們趕出莊便可,要不萬一話傳出去,外頭的人會以為咱們村會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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