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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嘛,情況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雖然已經來到大明弘治朝一年多,但謝慎骨子裡還是一個婚姻觀很現代的人,要讓他為了攀附權貴娶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女人,實在是不能接受。
但如今王宿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謝慎要再是拒絕可就真的是不給王宿面子了。
謝慎可不打算得罪這位老大人,只能嘆息一聲道:“小子便答應老大人,不過老大人得保證不能用強。”
想不到拜訪一次王宿竟然引出了這麼多麻煩事,真是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這便對了嘛。你放心,老夫給你保證,絕不會對你用強。”
王宿彷彿了卻了一樁心事,捋了捋下頜鬍鬚淡淡說道。
王守文十分惡趣味的說道:“慎賢弟,愚兄看你是走了桃花運,估計是你那首《桃花庵》的功勞!”
王宿訝然道:“什麼《桃花庵》?”
謝慎苦笑道:“不過是小子在姚江詩會上作的一首小詩罷了。”
王守文卻是笑吟吟的站起身來,揹負雙手踱起步來。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折花枝當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須花下眠。
花前花後日復日,酒醉酒醒年復年。
不願鞠躬車馬前,但願老死花酒間。
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世人笑我忒風顛,我咲世人看不穿。
記得五陵豪傑墓,無酒無花鋤作田。”
一首詩吟誦完,王守文十分得意的衝謝慎道:“慎賢弟,愚兄吟的可對乎?”
對你個大頭鬼啊!
若不是王宿就在身邊,謝慎真想快步上前摟王守文一後腦勺。上次《臨江仙》就是他擅自在青樓中吟誦,導致過度擴散,一發不可收拾,要不然也不會有姚江詩會上的突發情況。
這次,他若是再發起瘋來,把《桃花庵》上下渲染一番,天知道會在餘姚士林圈子掀起什麼軒然大波。
“世人笑我忒風顛,我咲世人看不穿。
記得五陵豪傑墓,無酒無花鋤作田。”
王宿好歹也是二甲進士出身,詩文功底自然不差的。他默唸了幾句,便讚歎道:“謝小郎這首《桃花庵》作的真是妙,老夫就說沒有看錯人!”
弘治朝是大明由文風肅殺轉向華麗雋美的一個過度時期,雖然不像後期隆慶、萬曆朝那般紙醉金迷,但對待行文風格的要求也不會太過嚴苛。
像謝慎作的這首《桃花庵》若是放在明朝前期也許會被認為是放蕩不羈,桀驁無禮。但在弘治朝,最多隻會招致幾句非議,更多的卻會是讚賞。
王宿默唸了幾句,覺得此詩確實符合謝慎的氣質,便有了之前的評價。
謝慎不置可否的苦笑一聲。
抄詩當名士固然一時爽,但爽過後免不了會有各種連帶反應出現,眼下的情況還算正面,只是不知道還會有多少負面的情況出現。
“老大人過譽了,不過是小子一時疏狂所作,登不得大雅之堂。”
謝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於糾纏,索性主動轉移了話題。
“不知徐侍郎何時會啟程前往餘姚?”
既然已經不可避免的要見徐貫,謝慎還是希望多做一些準備。蘇州府和松江府距離餘姚都不算太遠,乘官船順著京杭大運河一路南下三個晝夜便也到了。
譚芳受人唆使對謝慎身邊的人動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謝慎當然希望藉助徐貫的威勢好好敲打這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