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頁(第1/2 頁)
好歹也要裝一下吧?
這一刻他們和桂清的思想同步了,當然兩者的出發點差很多,對大將來說,只是單純的對大汗留有敬意,不管民間怎麼議論大汗的退縮和保守,但就結果來講,大金能到如今的地步,絕對離不開大汗的功勞。
再說了,大汗對殿下也挺不錯的,說逼宮就逼宮是不是有點?
他們絕對沒有質疑殿下的意思,就是覺得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說開了不還是和和美美一家人嗎?
當然這些眉飛色舞的小心思都沒有落到都天祿眼中,他只是安靜的站在最前端,等。
宮殿的護衛們在門前抖著抖著就安靜了下來。
一片寂靜中,大門慢慢開啟了。
牧奪多帶了幾個侍從,從陰影處慢慢走到火把照耀下,在臺階上停下了腳步,眯著眼看了一圈宮殿前的大軍,面上便露出個笑來,好似未有察覺一般,低頭看向都天祿:&ldo;天祿怎大晚上帶著這麼多人……&rdo;他慢悠悠的晃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道:&ldo;來看哥哥?&rdo;
都天祿終於等到了他在等的人,雙手負在身後,面上淡淡的,目光從牧奪多身後的侍從慢慢移到了牧奪多身上,他仍是一貫的模樣,虎背熊腰,和藹可親,好似那常見的草原牧民,淳樸中帶著一絲憨厚。
都天祿便不由笑了笑,外表欺人,大兄素來是最心硬不過的,他有時柔軟的好似一個愛護弟弟的好哥哥,有時卻又能冷硬到好似胸膛裡塞了一塊石頭一般,不會心軟。
都天祿永遠無法理解他,但在這一刻,他有那麼一絲希望,是自己誤會了大兄。
大兄於他,如兄如父,他有多憤怒,他就有多愛大兄,若是大兄不想讓他當大汗,他說不得也會願意退一步……
但人生中總有一樣事物是無法退讓的。
不止無法退讓,哪怕是有人拿眼睛看了眼,他都想戳瞎對方的眼,更不要說,把他從他身邊偷走。
都天祿牙齒不易察覺的咬緊了,在因他的沉默而更緊張的氣氛中慢慢道:&ldo;嘉瑞在哪?&rdo;
牧奪多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場計程車卒,甚至還能輕易的分出,哪些是吉爾黑部落的,哪些是牧地烈部落的,但此刻,他們混為一體,不分你我,哪裡看得出這兩個部落的針鋒相對呢。
他笑了笑,自然道:&ldo;天祿,你一點都沒長大,跟小時候一模一樣。&rdo;
都天祿咬肌輕輕跳動了下,看著牧奪多不說話。
牧奪多也不是很在意他的反應,他看著腳下通透的燈火,輕飄飄的道:&ldo;但是沒關係,為君者不需要計較這些。&rdo;
都天祿手指輕輕敲著手心,一下又一下,似在逼迫自己做一個決定。
牧奪多卻好似什麼都沒發現一般,繼續道:&ldo;大金……&rdo;
都天祿聲音低沉,但蘊含著一股力量:&ldo;嘉瑞在哪?&rdo;
牧奪多被他打斷了話,便停了下來,見他複述了一遍之前的問題,停頓了片刻似是疑惑道:&ldo;嘉瑞不見了?&rdo;
話音剛落,都天祿敲擊手心的動作一停,抬頭看著大兄,他的臉上似是真心實意的疑惑,看不出來虛假的部分,都天祿看了許久,久到桂清心中忽而升起了一股警兆。
都天祿慢慢揚起了手……
&ldo;晚上怎麼這麼熱鬧?&rdo;絡清的聲音從牧奪多身後慢慢傳來,她不緊不慢的走上了前,環顧四周,方像是有幾分詫異道:&ldo;怎麼回事?天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