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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卿不知道為什麼母親怎麼比她更不好意思,她還是醫生呢。她卻不知道母親的小心所為何意。
當何淑芬發現女兒身體變化的時候,這個女兒似乎早就能夠從容對付這件事情了。在她們家書櫃子最上層,封滿了的灰塵下面就有一本書專門講解這方面知識的書。小丫頭早拿出來翻過。
也許在有些人的眼中這是一個女人一生中的一件大事情,這一天是值得記住的日子。而何小卿卻希望能將其直接忽略。有些時候何小卿甚至不想當女人,她甚至以此為恥。
那時的何小卿以為,女人就是被拿來傷害和取笑的角色。她最直觀的印象自然是來自於電視裡面猙獰的*畫面。
小五他們一看到那種場面就尤為興奮,興奮得讓何小卿將頭別到一邊去。這時候她的臉火辣辣的燒。
他們都不知道,在何小卿的幻想中,何小卿即是被*的那個,又是實施*的那個,扭曲得她自己都無法面對。
何小卿經常活在自己的幻想裡。每天都在捏造一些怪而誕的故事。
沒有人知道,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何小卿都在象期望春天一樣,期待著會有一個溫柔的情人到來。她慵懶地躺在漫山坡的野花上,屏著氣,就象在春天裡等待著一瓣花朵慢慢地開啟。即期待又害怕。即迫切而又擔憂。
那時何小卿的頭髮還是亂蓬蓬地象愛因斯坦一樣憤怒地向八方衝開,赤腳,身上的面板被太陽曬得象黑炭。她對鄰居家的桔子,葡萄,核桃,黃瓜,小蕃茄以及雞窩裡的蛋都顯示出了濃厚的興趣,並圍繞著這個主題她們還織了一個團隊。
她們村的婦女也極其兇悍,罵人之前會選擇好高高的地頭,再抬一根凳子,擺一杯茶,坐下來慢慢地罵,可以從清晨罵到午後,再從午後罵到日落。她們將口沫特定地指向某個方位,指桑罵槐,內容同表情一樣豐富,但誰都看得出來她在罵誰。用盡歹毒的話。
她們越是罵,何小卿就越是會不帶一絲愧色。
她常抬眼去看她的母親,觀察她對謾罵所作何反應。而後者的臉上也毫無動容,幾乎和她一樣從容鎮靜,不會顯露出一絲微妙的變化。
何淑芬從來對這些是極其無動於衷的。這讓何小卿既得意而又失望。
後來那些婦女一邊罵,地裡的東西一邊繼續被糟蹋。到後來,索性不罵了。
如此,時間軸就象一串珍球,一節一節地重複以達到累積,繞著脖子一圈又一圈,其他便再無意義。看看那些年這個何小卿長了些什麼呢,也許只有年齡吧。當後來何小卿把自己變得殘不忍睹後還知道了,女人,除了長年齡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長肉。
這樣,何小卿象只害蟲一樣糟踏著一切美好的事物,且沾沾自喜。那段時間無論是山坡還是田坎,凡是有何小卿所過之便是如蝗蟲飛過般慘不忍睹。何小卿將她的赤腳無情地踐踏足下殷實的土地,毫無憐憫之心。
只是,何小卿想,如何才能遇見一個情人?遇見自己想象中那雙溫情泛潮的眼眸呢?
誰會想到呢。就在何小卿最盼望的時候,這場疼痛的愛情,它來了。
那天的太陽不大不小地剛剛好。它的影子錯過群山,從樹縫間一直撒到了河面上,泛起鱗鱗的波光,就象撒滿了碎鑽一般讓人眩暈。何小卿撅著屁股在河裡摸魚,滿眼的肥美。而今那條小河就如那個少女已再回不到當年那樣的純潔了。人們後來把當年視為珍寶的土地毫不心疼地租憑給了一些外鄉人。他們搭了廠房,養了狗,廠子上空冒出黑黑的濃煙,薰鼻惡臭的黑水肆無忌憚地排進那條小河裡。它連一點呻吟都不曾有。
6。情人的眼眸
記憶中流淌的河水盛滿了髒水。
很多事物,眼前只有睜睜地看著,無法“建立聯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