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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世紀後半葉的這些發掘屬於考古的英雄時代。鮑塔、萊亞德、德薩爾宅克、羅弗圖斯(Loftus)和史密斯這樣的英雄人物從考古學的角度來看都是沒有專門訓練的業餘愛好者、探險家和探寶者。他們在兩河流域發掘的主要目的是獲得石像、浮雕板等藝術品和文字材料(主要是石銘和泥板文書)。這種功利性的、掠奪性的發掘使他們沒有時間去注意泥磚建築、破損的陶器,因而造成了非藝術品文物和遺址的地層被破壞。儘管有這些缺點,我們還是應該承認英、法這些不畏艱難的先驅者開拓了以考古發掘重新揭示燦爛的兩河流域文明的新道路。
當伊朗的楔形文字銘文被帶到歐洲後,許多學者試圖讀懂這一神秘文字。1778年,德國人卡斯騰·尼布林認出他在波斯波里斯發現的幾組簡短銘文是用三種不同型別的楔形符號寫成的三種文字對照本銘文(後知道分別是巴比倫楔文、埃蘭楔文和波斯楔文);其中的第一組楔文是字母文字,有42個字元,最簡單;楔文的寫法和西文一致是從左向右書寫的。這時期,歐洲學界研究伊朗語言的學者們釋讀了“波斯古經”等古波斯語檔案,知道古波斯國王的王銜格式是“某某,大王,王中王,某某之子”。1802年,在各個學者對波斯楔形文字研究的基礎上,德國哥廷根的一位27歲的希臘文教師格羅特芬德(Grotefed) 猜想三文對照銘文中的符號很少的第一組楔文應是波斯語的拼音文字,而銘文的內容是某王的名字和王銜。於是他以波斯王薛西斯的“薛西斯、王中王、國王大流士之子、某某之子”的王銜句式去套解波斯波里斯第一組楔文中的各個楔形符號的音值,結果獲得了成功。構成三個波斯王的名字和“王、兒子”等詞的楔形符號的子音和母音值被解讀出來了,從而確定了這種楔文是波斯語拼音文字。在11個學者的共同努力下,到1851年,波斯語楔形文字的41個音節符號的讀音和一個單詞分隔符全被學者們掌握了。然而,由於這些王銜銘文都很短,不能解決古波斯詞彙、語法等基本問題,尤其是學術界不能利用這些資訊含量極少的三文對照王銜去釋讀另外兩種非波斯語的、用更多的、更為複雜的楔文符號寫成的銘文和大批的兩河流域出土的泥板文書。。 最好的txt下載網
一 兩河流域文明消亡的奧秘(3)
格羅特芬德發現波斯語楔形文字破譯方法33年後的1835年,英國軍官亨瑞·羅林森被任命為波斯的庫爾迪斯坦省總督的軍事顧問。年僅25歲的羅林森不但是一個古典語言、歷史學者,而且還正在學習包括波斯語在內的各種語言。剛到近東,對古代未知楔形文字感興趣的他在不知道格羅特芬德的工作情況下,釋讀了米底首都埃克巴塔那的一個波斯楔文寫的一個波斯王的名字。隨後他走訪了伊朗西札格羅斯山中的貝希斯敦小鎮附近的一處巨大的楔形文字巖刻銘。巖刻所在處比小鎮高520米,而且從巖刻腳下到銘文頂端是104米高的、人工剷平的陡立光滑的表面,讀者無法靠近銘文臨摹。由於這一個巖刻銘文長達數百行而且和波斯波里斯的短銘一樣是也是用三種不同的楔文寫成的內容一致的三組銘文,摹繪這三組銘文並釋讀其中最簡單的波斯文將是解開楔形文字之謎的關鍵——因為利用波斯文字可以釋讀另兩種複雜的楔形文字。從1835年到1847年,羅林森多次到貝希斯敦摹寫和拓制巖銘的複本。他做的這項工作常常是有生命危險的,特別是銘文所在的人工平面的表面還塗有一層像清漆的保護層面,使懸壁表面十分光滑危險。曾練過田徑運動的羅林森設法爬到了銘文巖面最底部,開始臨摹銘文。對於最難達到的頂部區的銘文,他把梯子架在銘文區狹窄的底部邊緣,梯子夠不到時則在崖頂放下繩子,用繩子捆好自己,吊懸在空中。就這樣,他歷盡艱難在1835至1837年期間完成了200行的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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