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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師兄架子,敲著我的桌子道:“Dr。辛!怎麼回事?知不知道下午要和中方的專家團開會商量方案。我們到現在連個粗略的分析報表都沒有!”
啊?!
我聞言從搖椅中跳了出來!
施洋立刻扶腰仰頭抹臉呈痛苦狀。
我低下頭認罪,確實忘得一乾二淨。在老頭手下早已養成了獨立獨乾的習慣,什麼大會小會後才確定個行動預案的經歷早已是千八百年前的事了。腦海中貌似有個模糊的記憶,但當時我肯定沒在狀態,聽過就忘了。
施洋無奈衝我擺擺手,“估計第一次會面也就走走形式,不會真討論出什麼實際內容。你下午就留在這裡趕工吧,我先去跟他們周旋下,爭取明天能把我們的報告送上去。”
看施洋表現地比我還了解國情的樣子,知道他定是之前已做了充足的準備。反觀我,則一直渾渾噩噩,拖了後腿。我心中有愧,態度極好地點點頭,並保證明早之前一定把報告趕出來。他看了看我堆積如山的案頭,有些動容,但涉及到職業素養,他並不是含糊的人,也只點點頭,讓我加油。
走出門前,他忽然又退回了一步,看著我猶豫著開口,“我估計下午趙副市長會去,你要不要……”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搖頭。“不用不用,我留下來趕工!時間來不及了。”
他怒其不爭地嘆了口氣,走了。
而我則癱坐入搖椅,看著堆積的文案狀若憂鬱,心中卻因那一句“下午趙副市長會去”而漣漪難已。
一下午將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分析報告中,效率確實驚人,若沒有時時分神聽下施洋回來的聲音,或許還能更快些。
到底心中總免不了想聽聽他帶回來的會議訊息,包括會議裡的那個人。
是的,當初是我自己選擇離開他,選擇讓彼此消失在對方的生命裡,永無相干。但前提是,我們不會再次遇見。
對他,我始終是沒有抵抗力的。哪怕只是一個夜色中的側影,都能掀起心中的狂瀾。這麼多年,他始終是我心裡唯一的人。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被取代了。
不禁有些後悔這次的回國之行。老頭教導有方,我要選個能上手做下了的博士論文課題並不難,不一定非要接受國內的這個專案。可是,無可否認的,當初乍聽老頭提起這個專案,地點還是S市,我心中是那麼悸動。到底還是期盼著什麼的吧,哪怕只是對曾經的緬懷,孰料,卻真的見到了他。
腦海中浮現起施洋的那句話,緣分天定,事在人為。呵……
過了晚飯的時間,施洋方才回來。我開啟書房的木門,卻見他帶著滿身怒氣進來。一邊松著領帶,一邊就大喇喇地坐進了我專屬的搖椅裡。
我嫌棄他外套上的塵土,心疼自己的搖椅,不過見他面色不善,到底忍住沒說什麼。
“Scheisse! Ich habe die Nase voll!!”他猛然一拍搖椅扶手,大聲咒罵了起來。
咳咳,我剛倒了杯水喝了口,便給嗆到了。好意給他也倒了杯水,並把室溫給他調低兩度,好整以暇地坐下等他發洩完自己開□待。
原來國內的專家組對這次專案早已做好了的進行方案,壓根就沒有給施洋或者說我倆施展的機會。之所以邀我們前來,不過是為了在人員中添上老頭的名字,顯得更國際化和權威性而已。也就是說,我倆純粹是當花瓶來了,也難怪施洋生氣。
要知道,在專業方面,老頭麾下的人都和老頭一樣,自有一分傲氣。這樣賣弄虛名的事情,我們是不屑於乾的。若我們接手答應下來,恐怕回去以後要一輩子給老頭當牛做馬,別想畢業了。
若是他們的方案還過得去,施洋或許還不至於這麼窩火。但國內的一些學術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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