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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兇手的呢?&rdo;
&ldo;我想那可能是在一個星期之後,我在醫院裡時才搞明白的。是一張叫&l;受傷的人&r;的插圖‐‐在很多早期的醫療書籍裡都有的一張圖,萊克特的書裡也有。這幅圖展示了戰爭中可能受的各種各樣的傷。我在喬治&iddot;華盛頓大學一堂病理學概述的課上看到過它。那第六個受害者傷口的部位與手法都和那幅插圖裡的受傷的人很相似。&rdo;
&ldo;受傷的人,一幅畫?這就是你破案的全部?&rdo;
&ldo;就是這樣。湊巧我事先看到過那張圖,不過是有點運氣罷了。&rdo;
&ldo;這運氣可夠大的。&rdo;
&ldo;如果你不相信我,你他媽的幹嗎要問我?&rdo;
&ldo;我沒聽見你剛才的話。&rdo;
&ldo;太好了,我也沒想那麼說。不過事情就是那個樣子。&rdo;
&ldo;好吧,&rdo;斯普林菲爾德,&ldo;謝謝你告訴我。我的確需要知道這樣的資訊。&rdo;
帕森對出現在巷子裡的陌生人的描述以及關於貓與狗的資訊都有可能關乎兇犯作案的方式:他似乎先會化裝成一個讀表員,察看地形,發覺不得不先殺死受害者的寵物,最後再向主人下手。
警方迎頭遇到的難題就是是否應該公佈他們的假設。
有了公眾對危險訊號的認知和警惕,警方可能能得到有關罪犯下一個進攻目標的預警‐‐可是罪犯也可能在注意警方的動態,他有可能因此而改變他的作案習慣。
警察局內部對保留這個微弱的線索有很強的傾向。他們認為應該繼續保密,並向東南部各州的獸醫診所和動物收養所發布特別命令,要求他們對殘害寵物的事件迅速通報。
這意味著不向公眾透露最有價值的警告。這是個道義上的問題,而警方對此左右為難。
他們為此向芝加哥的亞蘭&iddot;布隆博士請教。布隆博士說如果兇犯在報紙上讀到一個警報,他很可能改變襲擊一個家庭的策略。布隆博士同時也懷疑無論有沒有這個風險,罪犯都有可能改變首先襲擊寵物的策略。他還告訴警方千萬不要輕信離下一次作案還有二十五天的時間‐‐下一個滿月日是8月25日。
7月31日的上午,在帕森給出嫌疑人描述的三個小時以後,伯明罕、亞特蘭大警方和華盛頓的克勞福德在電話會議後做出了決定:警方將向獸醫診所發布秘密通告,在案發附近地區張貼三天嫌疑人的素描畫像,三天後向媒體公佈線索。
這三天中格雷厄姆與警方在人行道上向利茲家附近的住戶展示畫像。在草圖上對臉部只是一個建議性的勾畫,但他們希望找到一個能改善圖片的人。
格雷厄姆的草圖的邊沿這幾天在他的手中被汗漬浸得很軟了。很多時候很難取得市民的信任而讓他們開門接待。晚上格雷厄姆躺在自己的房間裡,往痱子上抹粉,他的大腦則圍著問題轉個不停,彷彿它是個全息圖。他想營造靈感來臨之前的那種感覺,可是它卻遲遲不到。
這期間,亞特蘭大地區發生了五起槍擊誤傷,其中一人喪命,都是因為市民過於緊張,把回來晚的親屬當成了罪犯而開槍誤傷。恐嚇電話成倍增多,而沒有用的舉報塞滿了警察總部的信箱。無助與恐慌像流感一樣蔓延。
克勞福德在第三天的晚上從華盛頓趕回來,然後到賓館去看了格雷厄姆,正好看見他把汗濕了的襪子脫下來。
&ldo;是不是很熱?&rdo;
&ldo;明天早晨你拿張草圖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