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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短不是這麼護的,貴妃若再摻和朝堂之事,尤其是徐雁秋的,朕就、」他拉下她的手臂,於心然雙頰緋紅,餘韻未散沒緩過神來,雙眸絲毫不加掩飾地看向皇帝。
剩下半句話停在了嘴邊。
「朕就、」
她還是無辜地看著他,水潤雙眸純粹至極。
「朕就叫你三日下不來床。」他下了火後眉眼舒展,卻故作兇惡地威脅。
?!於心然一時瞠目結舌,言語如此粗鄙,他還是皇室規矩教養出來的君王嗎?於心然忍不住以足輕踢他,還沒用力小腿就被他剛勁有力的手掌握住,如何都掙脫不得!
於心然自小都期待過年,侯夫人剋扣得厲害,只有在過年時她才能穿上新衣裳,嘗到美味佳餚。可皇上卻恰恰相反,他對此興致乏乏,因此宮裡頭過年一切從簡。
年頭一過,皇帝要去幽州。宮裡頭忙碌了起來,淑妃執掌後宮,特意辦了茶會交代此事。
「各宮妃嬪都不得帶過多的行李」
「各宮妃嬪只能各自帶兩個貼身侍女」
淑妃身邊的宮人一本正經地宣讀著今年新規矩。
「瞧她最近那一副小人得志、窮人乍富的樣子。」容嬪私下嘀咕道,「從前皇后娘娘執掌後宮,也沒這麼多規矩。」
「就是,等皇后解了足禁,看她還囂張什麼!」儀嬪跟著附和,往這邊瞥了一眼,「貴妃娘娘,您地位尊崇,竟然也甘心被她壓一頭?」
於心然淺笑著不答,再過五日她便自由了,還計較什麼啊,儀嬪和容嬪少攛掇,她才不會攪進皇后淑妃的爭鬥中去。
「貴妃妹妹,你史書抄得如何了?」謝清端坐於主位,突然就點了她的名字。
「一本都沒抄好。」理直氣壯地回道。
「那便叫你的宮人們不必打點行禮了。」謝清移開視線,頤指氣使一般蓋棺定論。
妙啊!於心然就等著她這句話,雖然心裡痛快,臉上要裝出一副示意的神情,低下頭小聲道。「嗯,曉得了。」
妃嬪們聞言竊竊私語起來。
「皇上並沒有真讓貴妃娘娘留下來啊,淑妃娘娘為何自作主張?」人群中一個聲音高呼著為她鳴不平。
尋聲望過去,原來是妙靜雲這個傻丫頭!這些時日她常來芙蓉軒,兩人也算已經交好。
「嬪妾想也是。」容嬪也附和道。
「是啊,貴妃娘娘不小心才打翻了油燈,這些時日抄書也必定已經悔過了。」
「打翻油燈本不是什麼大錯,既然皇上都未提起此事,淑妃你就高抬貴手。」
「就是,淑妃娘娘想獨佔皇上,也不能這般欺負貴妃娘娘。」儀嬪道。
「貴妃娘娘去不去幽州,該由皇上定奪。」
平日裡與她關係不錯的嬪妃們也紛紛對謝清的決定提出質疑。於心然心裡火急火燎地,只求她們快別說了,現下她真的不需要什麼姐妹情深!她真的真的特別想留在皇宮裡!
「各位姐妹不必為我求情,懲罰是皇上定的,皇上一言九鼎,淑妃娘娘即使想免了我的責罰,也無能為力。」
「貴妃娘娘」妙靜雲一臉同情。
「何事無能為力?」一行人赫然進入小花園。於心然驚愕地睜大雙眸,皇后提前解了足禁?
皇后一一掃過在場眾人,視線定格在謝清身上,元旦宮宴上的情形又復現了。
「皇后娘娘。」謝清片刻詫異之後,恢復了清冷孤傲的模樣,從主位上站起讓給皇后,方才的氣勢瞬間減弱了。
「後宮之事,何時輪得到你做主?」皇后神情不悅,緊盯著謝清。
「皇后娘娘!」妙靜雲興奮站起身,迫切地將方才的事情說給皇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