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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抄?!她都這麼苦悶了,皇帝就是逮著她不放,可真是個壞透了的人!
腹誹歸腹誹,於心然乖乖坐到皇帝身邊。她抄寫用的筆墨紙硯還似之前一般擺放著,像是沒有人動過。
大太監進來將一看似貴重的卷重呈上,「皇上,禮部送來了會試試題。」
皇帝手裡正翻奏摺,沒有抬頭看一眼。試題就這麼被放置在了御案上,距離她不過幾尺的距離。
於心然手裡執著筆,用餘光打量著捲軸,也不知這一次禮部出了什麼題目,她或許也會答。
待到皇帝批覆完手上的摺子後才伸手拿過捲軸,在御案上鋪陳開來,從頭開始讀。
她一時好奇也伸長脖子去看,第一個字還沒看到就被皇帝一個眼神嚇回來,「愛妃想看?」
於心然悻悻然地將視線移回自己的字上,搖了搖頭繼續抄書。
「不管貴妃看不看,若這次再發生洩題之事,朕就、」
雖說是她理虧在先,皇帝這話也太難聽了些,於心然停下手中的筆抬頭,一雙美目如盈盈秋水,壯起膽子質問道,「就如何?」
皇帝一手握著捲軸,被她這麼一問,像半句話被堵在嘴裡,「朕就、決不輕饒。」
她本就因為於柔然的死內疚心傷,聽了這話又覺著皇帝不如不顧全皇室體面,直接將她這個罪魁禍首殺了算了。
「若是淑妃犯了這錯,皇上會對她說同樣的話嗎?」於心然一時口快,喃喃自語般說了這句。
皇帝原又低下頭去看考題了,聽她這麼問手上動作一滯,神色陰沉地掃了她一眼,片刻的愣神之後恢復如常。
書房內安靜下來,兩人各懷心思,再也無話。
於心然不知皇帝每日把自己叫來抄書到底是何目的,若要懲罰其他法子多得是,何必招她在跟前礙眼。
「皇上,淑妃娘娘來了。」大太監的聲音響起。
於心然一聽立刻藏起手上正在抄的書。
謝清手裡拎著點心,身量纖纖、我見猶憐。自華長明死後,她躲著皇后一直稱病,可是這紅潤的面色哪裡像是生病的人。
如今皇后禁足,她自然又春風得意起來。
於心然和謝清的關係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兩人在皇后的壓迫下甚至還有惺惺相惜之情,心照不宣的那種,交情雖然不深,彼此也都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什麼路數,什麼手段。
「妹妹也在呢。」
「幾樁宮務之事要皇上定奪。」於心然早已經想好了藉口。
「原來是這樣聽聞近日皇上尤其忙碌,臣妾親手做了羹湯。」她開啟食盒取出一碗香氣撲鼻的羹湯,聞著該是牛肉羹。
皇帝:「你辛苦了。」
這聲音比起方才同她說話的聲音和善了不止一點。縱使於心然在皇帝面前一直逢場作戲,也沒多少情誼可言,可是哪個女人不希望得到夫君的偏愛。皇室之中,皇帝的這份偏愛落到了謝清身上,所以她是特殊的。
謝清出身不高,從前只是御前的奉茶侍女,可就是有了這份君王的偏愛,於心然總覺得自己在她面前矮了一截,甚至比在皇后面前還要更卑微些。皇后有正宮之位,謝清有君王之愛,她呢?她什麼都沒有,撇開身份地位而論,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書房裡的三個人都非擅長尋常談天說地之人,不過淑妃大概有很多話要同皇帝說吧,先來的她反倒成了礙事的人。
「臣妾就先告退了。」於心然她有自知之明。
「不是還有兩件宮務要議嗎?」皇帝不放人。
她只能繼續尷尬地站著。
「身體好些了?」皇帝問淑妃。
謝清行了一禮,「好全了。」說完又瞥了一眼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