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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面又對奚沅問道:“奚兄,你方才問的那醜婦可是‘風流教’門下,這‘風流教’名稱邪惡,內容如何?既在雲南滇池,恰好是我們原定行程之內;倘若系害人組織,順便把此教剷除,也好為西南人民除一禍患。”
奚沅聽他問起風流教之事,正色答道:“這風流教是一位紅粉魔頭所創,此女姓魏,名無雙,武功詭異,似非中土各派家數。此教規模不大,共收女弟子七人,而教址亦只知是在雲南滇池之中,但無固定處所。適才所見魯三娘,是魏無雙門下第三弟子,最稱瀅兇狠惡,身畔帶著甚多彌香暗器。想是震於葛小俠神功,不敢施展,便即逃遁!既以‘風流’命教,當然不是善良組織。我們路過之時,憑兩位小俠的絕世武學,或可為西南少年子弟除一吸血惡鬼!不過這風流教門下弟子,各種彌香暗器之中,大半兼帶媚藥,厲害無比,稍有不慎,任憑你英雄蓋世,也不得不在她們裙下低頭,失足成恨。”
葛龍驤在這風流陣仗之中,吃過大苦,如今想起追魂燕繆香紅那種袒裼裸裎、婰搖侞顫的瀅形浪態,猶覺噁心!一聽雲南滇池之內,又出了這麼一位紅粉魔頭,風流教主魏無雙,俠心早動。定意蕩此妖氛,在西南一帶留些功德。
三人遊罷青城,順著岷江南下,暢遊峨嵋,然後再南行人滇。葛龍驤因有這“風流教”
一事縈心,沿途不欲多事留連。反正黑天狐宇文屏藏處隱秘,難遇難尋,所以把峨嵋勝景盡興登臨之後,便直接奔向雲南昆明附近的滇池而去。
葛龍驤等三人,到得昆明,正是菊芳蘭秀,雀叫蛩鳴的清秋時節。既到昆明,就是不為風流教,也必先遊滇池。三人買棹乘舟,盡興遊覽。五百里滇池,浩瀚無垠,水平如鏡。葛龍驤笑指遠方,向奚沅及杜人龍說道:“奚兄及杜師弟,你看四外的丹青霜葉,水墨雲煙,暮藹微烘,夕陽殘照,我們這一葉扁舟,真如身在畫圖之內!尤其是那天邊極遠的淡淡一抹,分不出是雲是山?委實美極!胭脂三尺浪,螺黛一痕秋,這滇池風光比起天心谷湖蕩的清深優靜,和大海浩瀚汪洋,別具一種淡遠之趣。我雖非‘智者’,卻覺得樂山不如樂其水呢!”
突然…條梭形快艇,從自己所乘船隻的八九尺外,電疾劃過!划船的是個紅衣少女,雙槳運用如飛。但在經過船頭的剎那之間,玉臂輕抬,似有一線金光,當空微閃!杜人龍眼光何等銳利,猿臂輕伸,就用手中竹筷夾住那線金光。原來是枚四五寸長的金針,針上還纏著一捻細紙。
杜人龍取下針上所附紙捻,開啟看時,只見上面寫著“拙徒歸報,有身懷絕技之翩翩公子,俠蹤突蒞西南,並且有問罪魏無雙之意。竊思生平素昧,結怨何由?今夜三更滇池之西,碧雞山畔,魏無雙特駕小舟,於明月清風之下,佇候雅教!公子若有膽應約,請勿偕他人。
魏無雙厭見猥瑣村童與骯髒乞丐,以免有所開罪!”遂遞與葛龍驤,笑道:“翩翩公子請看!
我與其兄,一個是猥瑣村童,一個是骯髒乞丐!今夜這場風流雅聚,到底奉陪不奉陪呢?”
葛龍驤看完,劍眉雙挑說道:“這類蕩婦瀅娃,除了那些彌香媚藥之外,那堪一擊?何必向她示弱。今夜如言催舟前往碧雞山下,奚兄與杜師弟遠遠為我掠陣,我要獨自見識見識這位風流教主魏無雙,比當年迫魂燕繆香紅如何?”
杜人龍見葛龍驤有點惱火,心中不由暗笑葛師兄這副漂亮臉蛋,真替他找來不少麻煩!
不過知道魏無雙決非追魂燕繆香紅之比。當年嶗山大碧落巖萬妙軒中,葛師兄誤服奇藥,全身癱軟無力,在那等奇瀅極豔的風流杖之下,猶能強以真靈剋制慾火,不汙絲毫清白!今日身懷多種靈藥,理應不虞有失。奚沅剛更測不出二人高深,不便插口。葛龍驤遂囑咐顧姓船家,要在三更左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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