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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拂過,他垂散的青絲在腰後盪起弧度,一臉愜意。
顧末澤靜靜看著他。
晌午休息的時候,聞秋時拿出筆墨練符。
顧末澤坐在一旁,他的記憶裡符道沒落,未曾見識過有多厲害的靈符,想起聞秋時給他的十張神級符,顧末澤研究片刻,試探性地擲出靈符。
轟隆——
天空一聲驚雷,剎那雷霆萬頃。
聖宮。
鬱沉炎神色一變,道了聲「阿聞」,展開仙圖,盯著圖上臨近洛山一片灰濛濛的地方,身影一閃,消失在書房裡。
如碗粗的紫雷劈下瞬間,聞秋時及時擲出一張防禦符,保護這方天地,拽著顧末澤火急火燎地逃了。
「你到底是何人,來自何處。」遠離雷區,顧末澤開口第一句,將聞秋時堵得啞口無言。
他心頭打鼓,懷疑顧末澤察覺到什麼,遲疑道:「重要嗎?」
顧末澤握住他的手腕,像怕人跑了:「你是為我來的,對嗎?」
聞秋時沉吟道:「說不定。」
顧末澤眼神微變,許多不解之事突然相通了,他神情複雜道:「你在我身邊多久了。」
難怪,他如今處境與記憶中的不一樣,既沒有被汙衊殘殺同門,也沒有被下除魔令
聞秋時眨了眨眼:「就一兩個月。」從鬼哭崖算起,不滿兩月。
顧末澤皺眉,脫口而出道:「不對。」
聞秋時想問哪不對,四周靈氣一凝,一道靈力朝顧末澤襲來,聞秋時眼神一厲,將人護在身後,攔下攻擊。
鬱沉炎現身,擰眉道:「阿聞你做什麼。」
聞秋時:「我倒想問你要做什麼。」
自窮獄門事了,聞秋時消失蹤跡,鬱沉炎派了許多人尋,好不容易找到,一腔歡喜沒來得表示,看到顧末澤的身影心情盡毀。
鬱沉炎指著顧末澤,橫眉冷對:「他是那大魔頭的兒子,你護著他做什麼。」
倘若早日斬草除根,前幾天的禍亂也不會出現。
聞秋時:「魔君是魔君,他是他,莫要混為一談。」
鬱沉炎冷笑:「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你不也把我當成他了嗎。」
鬱沉炎從小頂著聖尊之子的名頭,光環之下,無論他做出怎樣的成績,旁人都會輕飄飄一句聖尊之子蓋過他所有的努力,久而久之,他不想再聽到這四字,長大後,更是變本加厲,想擺脫無論做任何事都繞不開鬱蒼梧的境地。
聞秋時上次對著他喚「聖尊」,鬱沉炎估計能記到下輩子。
「我何時如此了。」聞秋時愕然。
鬱沉炎哼了聲,不答,警告道:「你又護著魔殿之人,莫忘了夙默野,還想重蹈覆轍是不是。」
顧末澤狹長眼眸一眯,從他話裡品出諸多東西,湊到身前之人耳畔:「師叔能否解釋一下,何為重蹈覆轍。」
聞秋時側過臉,小聲道:「別聽他胡說,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
黑霧出現在兩人間,一隻手拽住聞秋時的手腕,夙默野現身,寒眸瞥向顧末澤。
「我上次與你說的不夠清楚嗎、麼,你誤會了,別自作多情將聞鬱喚作天禮,他只是作為魂靈遊走時,把你錯認成了我,你只是我的替代品罷了。」
夙默野一番話,把聞秋時說懵了。
魂靈遊走是什麼。
他何時拿顧末澤當替代品了?!
聞秋時手腕被夙默野握得很緊,用力掙脫不開,他眉頭一擰,索性用靈力震開了。
聞秋時揉揉額角,心道莫非上次趁他昏厥,夙默野給顧末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