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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想來，可能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aa想起那張洋洋自得的臉，或許兩人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但如果不是evan的曖昧和放縱給了她底氣，她哪裡敢來耀武揚威？

情人或許算不上，紅顏知己還是能叫一聲的吧，這不，她就上趕著來給evan出氣了。

「你跟她還有聯絡？」aa的語氣平淡，聽在evan耳朵裡，卻像催命的鈴聲。

他知道aa會這麼問，就是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竅，便也實話實說道：「只是朋友而已，我跟朋友抱怨幾句，誰知道她就記在心裡了？我哪裡能想到會被她採訪。」

「朋友？」

「真的就是朋友。」evan豎起三根手指，討好地笑著。

「朋友能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就為了教訓一下你不喜歡的人？」aa瞥了他一眼，「你是覺得我傻嗎？」

她一開始只覺得那個女人貪圖evan的錢財和地位，現在看來，應該已經是整個人都陷進來了。

「那我要怎麼說你才能相信？」evan眼見著事情不能含糊過去，放下手說，「反正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aa卻突然覺得疲憊，她的男朋友，正一臉煩躁地看著她，彷彿並不覺得自己的那些曖昧和潛臺詞錯在哪裡，也不覺得利用了一個女人對他的愛有什麼不對，aa有些恍惚，為什麼在一起這麼多年之後，她才發現這人的面目可憎？

「精神出軌就不算出軌了是嗎？」aa站起身俯視他，「那以後會不會有一天，你真的幹出些什麼事之後跑過來和我說，心裡是有我的，只是控制不住身體？」

「ann！」evan憤怒地打斷她的話，「在一起這麼久，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那你讓我怎麼看你？早就應該斷乾淨的人，結果現在告訴我，原來你一直都還在聯絡，而且還在給我最好的朋友下絆子！」

evan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暴戾起來，他咬牙切齒：「所以又是！每一次，每一次你都是因為她的事跟我吵，她難道比你的男朋友還重要？！」

aa失望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我最生氣的是你的不忠和隱瞞，其次才是你那些無恥的手段。」

「無恥？」evan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拔高了聲音喊，「你說我無恥？！難道我是故意的嗎？要我說就是她自己活該，也說不定呢，或許她真的是個色慾薰心的下流胚子！」

「啪——」

整個公寓都安靜下來，只剩下電視裡採訪提問的聲音，aa放下手，氣息都有些不勻，evan轉過被她打偏過去的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瘋了？！」

aa深吸了一口氣：「瘋的是你。」

evan整個人都陰沉了：「你居然因為打我？」

「是因為你的惡毒。」aa盯著他說，「或許我們都應該冷靜一下，我這段時間會搬走，你隨意。」說完，便轉身拿了鑰匙，向門外走去。

「你是說分手？！」evan在她身後吼道。

aa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話。」

她關上門，聽著一牆之隔傳來的摔打東西的動靜，突然覺得有些恍如隔世，那麼多年的相伴，不捨的時候是真不捨，放下的時候卻也鬆快。

摔吧，壞了，就可以換掉了。

aa在紐約只有這麼一處房子，她現在又不想去酒店，乾脆給陸蘅打了個電話，準備讓她接濟一下自己。

關機。

「怎麼回事……」aa皺著眉頭，按理說發布會上事情都解釋清楚了，難道現在還在躲記者嗎？

她又撥了zac的號碼，幸好，這次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