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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誒。&rdo;老乞丐舉高手裡的貔貅銅雕，&ldo;你說的是這個吧？&rdo;他又咳嗽兩聲，&ldo;實不相瞞，是老頭兒自願跟那些人走的。&rdo;

&ldo;哦。‐‐不對，&rdo;顧臻大驚，&ldo;你老糊塗了吧？知道在說什麼嘛？&rdo;

&ldo;老頭兒沒瘋。&rdo;老乞丐一把抓住小烏鴉的手，他的手乾瘦枯槁，此刻卻迸發出難以拒絕的力量，&ldo;小娃娃，老頭兒最後求你一件事。&rdo;

送走顧臻和妖怪後，車上只剩下方靖和付小梓二人。

付小梓鬆一口氣，摘下手上的報警手環：&ldo;這破玩意震了一路，終於消停了。&rdo;

方靖目視前方，自如地打著方向盤：&ldo;你跟這妖怪交過手，感覺如何？&rdo;

付小梓想了想，吐出兩個字：&ldo;很強。&rdo;

小烏鴉必然不是普通的妖怪，她完全無法理解顧臻為什麼會和他扯上關係。

&ldo;不過不論對狩靈還是對我，他都沒有下殺手。不然現在我就不會坐在這裡跟你說話了。&rdo;付小梓接著說。

&ldo;震懾為主，動手時留有餘力；生氣時也能控制好情緒‐‐這個妖怪自律性很高。&rdo;方靖說。

他的指尖輕輕敲打在方向盤上，若有所思：&ldo;對這個級別的妖怪而言，能做到這點非常難得。

&ldo;我猜測是有人或者妖怪對他做過長時間的行為約束；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而不能暴露行跡，不能引起太大的動靜；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rdo;

他頓了頓，又說：&ldo;不管是哪一點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至少目前來講，他的情緒是可控的。這幾天你多跟顧臻聯絡，透過他探探小烏鴉的虛實。現在小烏鴉沒有表現出太強的攻擊性，但不排除會出現意外，留一個超強級別的妖怪在市裡，還是有很大的危險性。&rdo;

付小梓有些猶豫：&ldo;非要把我表哥牽扯進來麼？如果我爸知道了……&rdo;

&ldo;你爸很快就會知道的。&rdo;方靖說，&ldo;這點你不用擔心，回去以後我會把這次的行動做個詳細的分析報告，最遲明天下午，會出現在付處的桌子上。後續是否繼續與顧臻接觸，我想他會給出更為合理的安排。&rdo;

&ldo;小娃娃，老頭兒最後求你一件事。&rdo;

小烏鴉皺起眉頭：&ldo;說來聽聽。&rdo;

&ldo;小娃娃，你推老頭兒去那邊吧。&rdo;老乞丐指著花園裡。

&ldo;那我呢？&rdo;顧臻忙問。

&ldo;你在這等著。&rdo;小烏鴉接過輪椅，&ldo;叫個車，我們去城西陸巖灣。&rdo;

&ldo;現在？&rdo;顧臻說，&ldo;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大哥？要送老人家回去也不急於一時吧？&rdo;

顧臻衝著小烏鴉的背影嚷嚷，不過最後卻還是依照他的要求，目的地選擇了陸巖灣。

半夜三更的竟然真有人接單。就是距離遠了點，看路程，司機開車過來還要十多分鐘。

顧臻蹲在路邊，無聊地玩白金版泡泡龍，時不時轉頭看向花園。

&ldo;幹什麼呢，鬼鬼祟祟還不讓我知道。&rdo;顧臻小聲嘀咕，子彈亂打一通，沒兩下就gaover。

他隨手又點開一盤，正玩得起勁時，眼角餘光所及的範圍中，漸次亮起白光。

顧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