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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番外一
番外 無論何時何地,所有神廟都是如既往高潔靜謐,纖塵不染,彷彿永遠都與世間喧囂繁華無關。如今已是梁大祭祀思懷看著鋪著白淨大理石祭臺,思緒有些悠遠這般想著。
此時已近四十歲安思懷,早已沒有了當初少女時天之驕女風華正茂,自傲嬌嗔,這會思懷在日日年年,不停重複輪轉祭祀禱神日子裡,漸漸被打磨沉寂安然,素淡若菊,但卻安之若素,甚至拒絕了當今梁王安平讓卸去祭祀之職,重返朝堂提議。這倒並不是因為有多麼信奉母神,只不過是在內心深處覺得,自己已沒什麼要做,便是出去也不過虛度光陰,與在神廟內沒什麼不同罷了。
在並無重大儀式祭祀時閒暇,也常常回想著以往日子,以往那並不同於這會這般成不變事與人,比如以往盛極時昀陽君府,比如那對自己異常偏疼母親,比如絲毫不喜長姐,比如那時還是府君安平,再比如,王上……
即便是時隔幾十年,也依然清楚記得初見安逸時場景,那時安逸還不是梁君王,只是深宮中背負著奪取孿生姐姐御術名聲不詳皇子,還只是漂亮過分七歲男孩,還會站在枝繁葉茂槐樹下,睜著明亮雙眸,低頭不滿對喝問:「是誰?」
那是思懷生裡最明亮日子,那時與安逸兩小無猜,兩個同樣寂寞孩子,起在王宮玩鬧,起學練御術。那時安逸會對真心笑,有時生氣會對發脾氣,但也會在事後道歉安慰,重修於好,而不是像後來般,只會在面上對著溫柔寵溺笑,眼裡卻是永遠冷漠疏離。
又何嘗看不出呢?只不過不願相信罷了,寧願自欺欺人沉溺在安逸虛假情意綿綿裡,也不願相信王上對只是利用欺騙,寧願這般廂情願痴傻著。從第次見面就知道,安逸,是生劫,忽出現誘去了全部心神,再毫不留情幹擊碎留戀假象,接著在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卻忽就那般魂歸了母神!只留下,甚至恨都還未來得及恨!
思懷眯著眼睛,從滿地潔白中抬起頭來,看著祭臺下不知何時站著女人,白衣齊整,五官俊秀,若只看面容倒是像極了安逸,只是卻並沒有那人風情。
安平看著安思懷面上恍神,幾步行到了身前坐下,平靜開口:「思懷。」
「哦,平姐姐。」安思懷回過神,看著安平輕輕笑著:「還是,該叫王上?」
安平波瀾不驚看著,忽慢慢嘆了口氣:「私下裡,想如何稱呼都好。」
思懷搖了搖頭開口:「王上來尋何事?」
「剛剛知道了長姐安思慎訊息。」安平語氣淡然。
思懷愣,當日昀陽君事敗,長姐安思慎卻是帶了幾十親兵逃出了城,直不知所蹤,這時突有了訊息,對而言卻不定是好事,停了片刻終是開了口:「在哪?」
「在邊城,是盛嵐遊歷偶然發現,特意送了信過來。」
思懷聽著這名字,有些遙遠從記憶裡翻出了那時對輕語調笑面容,回過神來苦笑問道:「王上打算如何,派人將逆賊餘黨抓回?」
「不,只是會派人留心,只要不回大梁也不會對如何。」安平說著站起了身:「不,到底是唯至親,應當告訴,按嵐妹送來信看思慎身子還不錯,不必掛心。」
思懷也站了起來,正色對著安平躬下了身去:「多謝王上!」
「不必,是盛嵐送來信,若謝便謝吧。」安平將思懷扶起,準身行了兩步,忽又開了口,聲音帶了些落寞:「還是習慣叫平姐姐。」
思懷看著安平背影在眼前,嘴角終是慢慢牽起了抹苦澀笑,神情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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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勝男正與司武兩人悠悠然從邊城外行去,此時兩人也如普通行商夫婦般,風塵僕僕但又透著有所期盼滿足,司武扭頭看了眼偽裝成商行夥計跟著他們侍從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