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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知識點大概是日拋的。今天會的明天就忘，但是可能後天他又會想起來。

&ldo;這都是我之前奉行快樂教育的結果。&rdo;梁老師唉聲嘆氣，做了簡短的自我批評，&ldo;他小時候就愛玩，我一直縱容他，幼兒園沒讓他去，小學也沒給他報班。到了初中，他自己倒是發展了很多興趣，彈琴跳舞打網球，沒一樣有用的。&rdo;

之所以初中成績還算穩定，是因為賀爸爸對其使用了金錢引誘‐‐賀晏臻的考試名次每進步五名，賀爸爸便會給他一筆&ldo;個人愛好發展基金&rdo;。

於是賀晏臻的名次從年級倒數開始，規律上行，每次的前進幅度都是5-7。

梁老師懷疑他是在釣魚，但沒有證據。

但是等升入高中，賀爸爸的計劃便不管用了‐‐附中都是真學霸。

賀晏臻的那點小聰明在人家的天賦和努力面前不堪一擊。

&ldo;反正他落下的課也挺多。今天讓他在這看會兒，我有事就先走了。&rdo;梁老師又從包裡抽出一張紙巾，彎下腰替何意擦了擦汗，&ldo;這幾天大降溫，可要注意身體啊。&rdo;

&ldo;不……不用不用!&rdo;何意有些傻眼，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替他擦過汗。

他往後躲了躲，又指了下賀晏臻，&ldo;不用耽誤他的時間，我自己打完回學校就好。&rdo;

&ldo;你自己哪行?&rdo;梁老師揮揮手，指了下賀晏臻，&ldo;好生看著他啊!&rdo;說完拎包，轉身走了。

&ldo;你快躺下吧，我媽就是喊我來陪床的。&rdo;賀晏臻把一邊的摺疊椅拉過來，在旁邊坐下，上下打量著何意，&ldo;你這臉色好嚇人。&rdo;

何意疑惑：&ldo;……我臉色怎麼了?&rdo;

他伸手去拿手機。賀晏臻卻已經用自己的開啟了鏡子功能，遞給何意。

何意：&ldo;……&rdo;

喪……喪屍?

鏡子裡的人面白如紙，口唇無色，像是被吸乾淨血氣的一張乾燥人皮。

怪不得剛剛醫生那麼嚴厲地批評他，還給他找了個床位輸液。何意如果知道自己是這個鬼樣子，肯定也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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