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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以前他們常去的音樂會上那大提琴的音調一般,低沉卻又扣人心絃,莫名地讓人安心。
他的手指觸著她的面板,微涼的感覺,細細的,有些癢,菡瑾不覺一縮,臉上泛起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訥訥地應了一聲:“嗯,知道了。”
室內有些安靜得過分,挑揀玻璃屑這本就是技術活,得小心著來。跡部和柳蓮二生怕發出聲音驚了醫生,到時候出差錯,所以只待在旁邊不說話。
倒是屋外有些嘈雜,一時半刻也聽不清在說什麼,這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倒讓人心裡更加煩悶了。
菡瑾在心裡一遍一遍地數著房間裡秒針走動的聲音,腿上一陣一陣刺痛,醫生手裡的小鑷子碰到旁邊裝玻璃屑的器皿時,“嗒嗒”地脆響,幾次之後,只聽醫生長舒一口氣,說話聲裡帶著笑意,道:“好了,都取出來了。”
菡瑾也跟著放下心來,正要睜開眼睛,卻發覺跡部的手還覆在她的眼皮上。
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直接叫他放手,又覺得有些不禮貌。不提醒他,也不知道他何時會放開她,白白讓周圍的醫生護士笑話。
又過了一會兒,不清楚是幾十秒還是幾分鐘,菡瑾突然聽到了一聲輕咳,接著便是柳蓮二的說話聲。
他似乎有些不悅,只是冷著聲音說道:“跡部,雖然我很謝謝你幫我照顧妹妹,但是現在醫生都說已經好了,你這手,究竟還要擱到什麼時候?”
這頗具諷刺性的話一出,跡部立刻鬆開了手,像摸到了燙手山芋一般,倒退了好幾步,手握緊了又鬆開,最後索性放進了口袋裡。
如果是常人,此時一定已經羞愧得說不出話來,只知道臉紅了,無奈被調侃得這個人是跡部景吾,此人天生自戀慣了,碰上這種時候,還不忘彰顯一下自己華麗高傲的本色,硬是要拉回丟掉的臉面。
他把頭一撇,說話不帶結巴,說:“本大爺自然知道已經好了,只是擔心菡瑾怕見血,想等醫生幫她包紮完。”
站在旁邊的護士“噗嗤”一聲笑了,動靜有些大,連忙又掩了嘴,埋下頭偷笑起來。
這個醫生是有些年紀的,自然不比那新來的護士,定力差,他的表現倒是還好,只是假咳幾聲,笑得也極其隱晦,好半晌才憋出那麼一句話來:“是了,怪我動作不快,沒來得及趕緊包紮好傷口,害得小夥子你伸著手浪費了半天時間。”
菡瑾臉上剛剛消退的血色又湧了上來,比之前更加紅了,她慌忙別過了腦袋,正好看見自家哥哥蹙著眉,手裡拿著筆記本,筆桿子揮個不停,握著筆的指節都泛白了,那筆記本就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般,每一字都寫得極用力,菡瑾幾乎可以感覺到,那薄薄的紙張被他劃破的緊張感。
可能是感覺到了什麼,柳蓮二寫到一半,突然抬起了頭,瞧見她在看他,立刻斂起了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擺出了一副無奈至極,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還不忘對著跡部方向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再看跡部,嘴唇緊緊地抿著,臉上表情除了不自然之外,卻看不出其他不對的地方。他見眾人嘲笑他方才所說的話,摸了摸淚痣,極不屑地說:“真是太不華麗了。”
這邊處理完傷口,已是一小時以後了,幾個人極盡磨蹭之勢,忙完這邊忙那邊,菡瑾的一個小傷口,跡部和柳蓮二卻臉不紅心不跳地拖著醫生。看了許久,一個注意事項問了半天,醫生開始時回答“傷得不嚴重不要隨便碰水”。到後來,被纏得沒辦法了,只得說出了一堆話,把嚴重傷口的注意事項一股腦兒告訴了他們,想要逗逗他們。
跡部卻沒聽出什麼不對勁,還很是嚴肅地對醫生說:“既然這麼多注意的地方,醫生你直接列一張單子給本大爺吧!”
菡瑾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臉紅和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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